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下雨的範圍居然精準的控制在大火籠罩的地方。
&esp;&esp;樊淵和顧煬貼著火舌漫步,肆虐的火舌明明就在兩人旁邊,卻無論如何也燒不到兩個人的身上。
&esp;&esp;那大雨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其實是一個個細密的冰絲,冰絲被高溫融化,變成了大雨。
&esp;&esp;大雨源源不絕,片刻就將這一場沖天大火壓了下去。
&esp;&esp;火光消失,只剩還在蔓延的黑煙。
&esp;&esp;當火星徹底被撲滅,大雨也停了下來。
&esp;&esp;有聞訊趕來的記者,藉著長鏡頭看到了火光邊撐著黑色雨傘漫步的兩人。
&esp;&esp;相互依偎共撐一把傘走在火焰旁邊的畫面實在太過震撼,記者忍不住想將這一幕拍下來,卻發現鏡頭前突然一片模糊。
&esp;&esp;記者放下相機,這才發現鏡頭前不知為何結了一層薄冰,將鏡頭徹底遮擋住。
&esp;&esp;等他清理完薄冰再想去拍照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兩個人的身影。
&esp;&esp;距離火場不遠處的垃圾桶裡,扔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esp;&esp;樊淵和顧煬已經重新回到了車裡,車子緩緩啟動,向小別墅開去。
&esp;&esp;如今的樊淵修為並不算高深,這一場控制範圍精準的冰雨,對他的消耗不算小。
&esp;&esp;一上車,顧煬已經主動攬住了樊淵的脖頸,將嘴巴湊過去。
&esp;&esp;樊淵也不客氣,洶湧的寒氣瘋狂擠入顧煬的體內。
&esp;&esp;隨著顧煬吸收的寒氣越來越多,他體內的烈火就越來越劇烈。
&esp;&esp;漸漸的,顧煬發現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僅僅是樊淵需要把寒氣過渡到他身上那麼簡單,他也變成了需要樊淵的寒氣才不會周身滾燙難忍的體質。
&esp;&esp;他們兩個,誰離了誰都不能獨活。
&esp;&esp;車子已經駛進小別墅的院子裡,司機很有經驗的先行離開了,留下樊淵和顧煬還待在車後座。
&esp;&esp;天空慢慢飄下了小雪,馬上就要到三月份了,這怕是冬天裡的最後幾場小雪。
&esp;&esp;車內的溫度時而冰冷,時而炙熱,兩個人毫不相讓,在小小的車子裡口唇爭鋒。
&esp;&esp;直到小雪停下,車子外面結了一層薄冰。
&esp;&esp;車門被開啟,薄冰也在這時慢慢融化。
&esp;&esp;顧煬是被樊淵抱出來的,這場口唇爭鋒的最終勝利者,到底還是樊淵。
&esp;&esp;他們在路上浪費了許多時間,回來已經很晚了,但就算這樣,定下的學習計劃必須執行完畢。
&esp;&esp;顧煬撐著睡意把今天需要做的題做完,掙扎著寫下最後一筆,立刻趴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的不想動彈。
&esp;&esp;樊淵抱起顧煬回到臥室,兩個人仰倒在大床上,手□□纏,共同進入夢鄉。
&esp;&esp;曾經的樊淵有著非常苛刻的生物鐘,按時睡覺按時起床,從不曾晚過,像個沒有私慾的機器。
&esp;&esp;可如今的樊淵慢慢的也會賴床,也會起晚。
&esp;&esp;第二天,兩個人就起晚了。
&esp;&esp;又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早晨,兩個人坐車趕到學校,一下車就開始在校園裡奔跑。
&esp;&esp;眼看著要遲到了,校園內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樊淵和顧煬奔跑著路過教導主任,跑過時的風幾乎吹起教導主任這學期新買的假髮。
&esp;&esp;顧煬漸漸有點體力不支,樊淵立刻伸手拽著顧煬,跑了兩步乾脆把顧煬扛了起來,繼續往教學樓跑。
&esp;&esp;直到趕到班級門口,樊淵才把顧煬放下。
&esp;&esp;兩個人一起踏進教室,剛好響起早自習的鈴聲。
&esp;&esp;顧煬喘著氣,看著卓婉瞪圓了的眼睛,又看著因為扛著他,同樣跑得氣息不勻的樊淵,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esp;&esp;樊淵在看到顧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