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其他教室都是有燈光的。

&esp;&esp;卓婉腳下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在此時有些嘈雜的教室裡，意外清晰的傳進顧煬的耳朵裡。

&esp;&esp;顧煬心臟越跳越快，緊咬的嘴唇鬆開，沒忍住哼唧了一聲。

&esp;&esp;聲音一出，樊淵立刻抽身離開。

&esp;&esp;“顧煬，你哼什麼？”

&esp;&esp;燈光在這時開啟，卓婉皺著眉環視了一圈教室，發現潘菲和柴靜秋臉色特別紅，顯得有點奇怪。

&esp;&esp;兩人身後，樊淵撐著臉頰坐在座位上，指尖轉著筆，顯得漫不經心，他旁邊的顧煬卻不見了。

&esp;&esp;卓婉皺眉，問道：“顧煬呢？顧煬哪去了？”

&esp;&esp;全班同學立刻回頭看去，就見顧煬拎著一件外套從座位上騰地站起來，從後門衝了出去。

&esp;&esp;“老師我肚子疼去廁所！！！”

&esp;&esp;卓婉看著大開的教室後門，額角青筋抽了兩下。

&esp;&esp;“顧煬怎麼回事？”

&esp;&esp;樊淵放下筆，理了理有點凌亂的襯衫，站了起來。

&esp;&esp;“老師，我也肚子疼。”

&esp;&esp;卓婉眼睜睜的看著樊淵從大開的教室後門走出去，順手還把後門關好。

&esp;&esp;潘菲眼尖的發現，樊淵剛才出去的時候，身上沒穿校服外套，而顧煬出去時，手裡明顯拎著一件多餘的外套。

&esp;&esp;不僅如此，別人可能聽不到，但坐在離樊淵和顧煬最近位置的她們兩個，可是聽得很清楚。

&esp;&esp;那一聲，開關被關上的聲音。

&esp;&esp;還有……顧煬的哼唧。

&esp;&esp;又是那個廁所隔間。

&esp;&esp;顧煬眼尾泛紅，身後伸展著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他把自己裹了起來，縮在角落。

&esp;&esp;敲門聲響起，顧煬沒動。

&esp;&esp;樊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顧煬，讓我進去。”

&esp;&esp;顧煬聽見了，還是沒動。

&esp;&esp;結果門外就沒有聲音了，顧煬把通紅的臉埋在臂彎裡，哼了一聲。

&esp;&esp;“沒耐心，就不能再敲一會兒嗎。”

&esp;&esp;“誰沒耐心？”樊淵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esp;&esp;顧煬猛地抬頭，就看到樊淵站在他的面前。

&esp;&esp;顧煬有點傻眼：“你怎麼進來的？”

&esp;&esp;樊淵晃了晃手裡的校園卡，隨後塞進褲子口袋裡。

&esp;&esp;“廁所的門一挑就開了。”

&esp;&esp;顧煬見到樊淵進來，心裡忍不住有點高興，隨後又想到他剛才被樊淵耍了，立刻又把臉埋進臂彎裡藏了起來。

&esp;&esp;“你走，我不想理你。”

&esp;&esp;樊淵蹲在顧煬面前，拉了拉顧煬抱在懷裡的、屬於樊淵的校服。

&esp;&esp;“好啊，校服先還我。”

&esp;&esp;顧煬抓著校服的手驀地收緊，用力攥了攥，然後鬆手把校服往樊淵臉上扔。

&esp;&esp;“還給你！破校服我才不要。”

&esp;&esp;校服砸到樊淵臉上，又往下掉，被樊淵伸手接住。

&esp;&esp;他把校服掛在牆邊的勾子上，又彎腰去拉顧煬的手臂。

&esp;&esp;看似用力蜷縮成團的顧煬，很輕易就被樊淵開啟了包圍圈，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來，眼睫毛還溼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哭得。

&esp;&esp;樊淵伸出指尖摸了摸顧煬溼漉漉的睫毛：“這麼嬌氣？這就哭了？”

&esp;&esp;顧煬開啟樊淵的手，翅膀也跟著抽打了下樊淵的後背，就是沒什麼力度，跟貓撓癢癢似的。

&esp;&esp;樊淵不躲，任顧煬用翅膀一下一下拍他。

&esp;&esp;顧煬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