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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樊淵皺了下眉, 挺嫌棄的推開顧煬的腦袋，拉過顧煬一邊翅膀擦了擦下巴, 把顧煬的口水都蹭在了上面。

&esp;&esp;顧煬使勁往回收翅膀：“你幹什麼呢！好惡心啊！”

&esp;&esp;樊淵嗤笑：“你塗了我一下巴口水, 你不噁心？”

&esp;&esp;顧煬無法辯駁，兩邊翅膀忽扇了一下，帶起一陣涼風。

&esp;&esp;樊淵坐起來，有些意外的看著顧煬身後巨大的黑色羽翼。

&esp;&esp;“你能飛嗎？”

&esp;&esp;顧煬使勁扇兩邊的翅膀, 帶起的風把儲物室裡的東西吹得東倒西歪，雙腳微微離地一點，又掉了下去。

&esp;&esp;就離地這麼一小點兒的距離, 已經讓顧煬累的手軟腳軟, 跪坐在地上，兩邊翅膀耷拉著，像是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esp;&esp;“不行，飛不起來，好沉啊。”

&esp;&esp;顧煬往樊淵那裡爬, 又想使壞把額頭上的汗擦在樊淵衣服上。

&esp;&esp;樊淵直接提著顧煬的衣領把他拉開：“別鬧了, 翅膀收起來, 該回去了。”

&esp;&esp;顧煬被樊淵拎著，雙手順勢放在了樊淵的肩膀上，跪在他面前，挺聽話的點點頭。

&esp;&esp;兩個人沉默對視，顧煬不動，樊淵也不動。

&esp;&esp;又對視了一會兒, 樊淵出聲：“收翅膀啊，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esp;&esp;顧煬終於動了動身後的翅膀，一臉認真：“我在收。”

&esp;&esp;話是這麼說，可他身後一對大翅膀還安靜的待著，一點也不見要消失的意思。

&esp;&esp;樊淵瞭然：“收不回去？”

&esp;&esp;顧煬繃直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翅膀也懶洋洋的向兩邊鋪開，搖了搖頭。

&esp;&esp;“我好像不會。”說的還挺理直氣壯。

&esp;&esp;樊淵探手去碰顧煬的翅膀根部，顧煬躲了一下，又往前湊了湊，任由樊淵像吃雞翅膀似的，拉開他的翅膀，湊近了看他翅膀與肩膀連線的部位。

&esp;&esp;“你似乎受到刺激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長翅膀。”樊淵說著他的猜測。

&esp;&esp;顧煬歪頭想了想，不確定的點頭：“好像是？”

&esp;&esp;樊淵指尖順著一圈黑羽與白皙面板的連線處摸索，語氣放緩。

&esp;&esp;“顧煬，你放鬆。”

&esp;&esp;顧煬被樊淵碰著，忍不住挺著了脊背，腰身往前傾，彎出柔韌的弧度。

&esp;&esp;他攀上樊淵的肩膀，低著頭，輕聲答應：“嗯。”

&esp;&esp;樊淵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打他的肩膀，指尖若即若離的碰過顧煬的翅膀根部。

&esp;&esp;顧煬一開始很緊張，心臟越跳越快，過了會兒，反而覺得心情放鬆下來，有些昏昏欲睡。

&esp;&esp;當午休的鈴聲響起，顧煬身後的翅膀終於慢慢消失，露出他被翅膀撐破的襯衫。

&esp;&esp;“好了。”樊淵說。

&esp;&esp;顧煬立刻坐起來摸自己的後背，碰到了襯衫上的兩個大窟窿。

&esp;&esp;“真的沒了！哇，衣服又壞了，這可太廢衣服了。”

&esp;&esp;樊淵站起來，把顧煬穿的那件校服扔給他。

&esp;&esp;“顧煬，是廢你衣服，還是廢我衣服？”

&esp;&esp;顧煬套校服袖子的手一頓，側開頭去：“你……衣服還挺多的，哈哈……”

&esp;&esp;他都要忘了，他這段時間，不論是變美人魚還是長翅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穿著樊淵的衣服。

&esp;&esp;好像是挺廢樊淵衣服的……

&esp;&esp;樊淵見顧煬校服穿的歪歪扭扭，拉鍊沒拉到最上面，露出裡面領口寬大的襯衫，他抬手就把顧煬的拉鍊拉到了最上面，又把自己的拉鍊也拉到最上面，下巴藏進去，遮住了顧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