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親。”

&esp;&esp;自五年前，樊淵再也沒叫過爸媽。

&esp;&esp;樊家父母對樊淵抱有無限的愧疚，可裂痕已經形成，他們想要彌補，卻再也走不進樊淵心中一步。

&esp;&esp;樊父笑得更加牽強：“我和你媽今天沒事，想來看看你。”

&esp;&esp;樊淵點了下頭，有禮又疏離。

&esp;&esp;“謝謝您，我們還要上課，先走了。”

&esp;&esp;樊淵帶著顧煬離開，臨走前，顧煬還偷偷回頭狠狠瞪了樊父一眼。

&esp;&esp;樊淵看在眼裡，嘴角微勾。

&esp;&esp;“那是我父親，你不喜歡他？”

&esp;&esp;顧煬衝樊淵吐舌頭做鬼臉，也不解釋。

&esp;&esp;樊淵帶顧煬去吃早餐，因為顧煬嘴角磕破了的緣故，他早飯吃的都不開心，喝了兩口粥就扔下了，蔫吧的跟著樊淵上了車。

&esp;&esp;上了車又開始犯困，腦袋晃晃悠悠的要往車窗上撞。

&esp;&esp;樊淵探手勾了下顧煬的腦袋，顧煬微睜雙眼，歪歪斜斜的又靠到了樊淵的肩膀上，期間扯到了嘴角，疼的直嘶氣。

&esp;&esp;樊淵脊背挺直，眼下也有沒休息好的青黑，但他例來能剋制自己，忍耐力驚人。

&esp;&esp;他突然用拇指擦了下顧煬嘴角的傷口，疼的顧煬立刻清醒過來，捂著嘴巴眼淚汪汪的看過來，彷彿樊淵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esp;&esp;樊淵指尖點了下自己左手臂昨晚受傷的位置，示意顧煬：“你的傷口不能處理一下？”

&esp;&esp;顧煬這才恍然大悟，立刻探出舌尖碰自己的嘴角，碰一下疼一下，碰了好幾下也沒見嘴角的傷口痊癒。

&esp;&esp;“不行。”顧煬放棄，肩膀聳下來，有點沮喪。

&esp;&esp;樊淵倒是抓住了某些重點，問他：“是不是和珍珠一樣？”

&esp;&esp;顧煬犯困的大腦有點迷糊，看著樊淵傻呆呆的重複：“珍珠？什麼珍珠？”

&esp;&esp;被樊淵的黑眸靜靜注視了好一會兒，顧煬才反應過來，猛地看自己的身後。

&esp;&esp;“我翅膀呢？翅膀沒了！什麼時候沒得！”

&esp;&esp;樊淵嘆了口氣，拉住顧煬不讓他亂動。

&esp;&esp;“你傻嗎？”

&esp;&esp;樊家的司機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心底直犯嘀咕。

&esp;&esp;這個最近總是粘著他們家小少爺的男孩，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esp;&esp;別是個傻子吧？

&esp;&esp;兩個人一齊走進教室，因為樊父而臨時決定出去吃早餐，導致他們幾乎是踩著點到的教室。

&esp;&esp;顧煬走路風風火火的，身上過大的校服讓他走路帶風。

&esp;&esp;路過潘菲的時候，潘菲推了推眼鏡，給群裡的小姐妹們發訊息。

&esp;&esp;“今天顧煬也穿著樊淵的衣服呢。”

&esp;&esp;末了又回頭悄悄看了下顧煬破了的嘴角，轉頭繼續發訊息。

&esp;&esp;“哇靠！戰況激烈！姐妹們！嘴角都破了！”

&esp;&esp;顧煬完全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潘菲心裡有什麼五花八門的想法，他現在就是困，非常困，想要趕緊趴在桌子上睡覺。

&esp;&esp;他剛趴下，就被樊淵掐著後頸拽起來了。

&esp;&esp;“不許睡。”

&esp;&esp;樊淵把一張理綜模擬試卷放到他面前，甚至還特意遞給他一支筆。

&esp;&esp;“做題。”

&esp;&esp;顧煬十分抗拒的推開筆和試卷，又要趴下。

&esp;&esp;樊淵往後一側身體，用肩膀卡住了顧煬的肩膀，不讓他趴下。

&esp;&esp;“起來做題。”

&esp;&esp;顧煬順勢把腦袋砸在樊淵的肩膀上，打了個小哈欠，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