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睡覺。”
&esp;&esp;顧煬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吱聲,小心收著翅膀趴在樊淵身上。
&esp;&esp;樊淵有起床氣,他不敢惹樊淵。
&esp;&esp;此時窗簾縫隙已經能看到點點微光,天快亮了。
&esp;&esp;顧煬被樊淵緊緊桎梏在懷裡,倒是終於老實了,此時沒得玩了,不一會兒也真的睡熟了。
&esp;&esp;他一睡熟,收攏的翅膀就放鬆下來,軟塌塌毫無防備的攤開一大片。
&esp;&esp;兩個人緊貼著,加上翅膀蓋著,漸漸的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esp;&esp;顧煬貼著樊淵頸窩的額頭早就被汗溼,奈何主人偏偏睡熟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esp;&esp;樊淵已經毫無睡意,他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不斷調低。
&esp;&esp;剛放下遙控器,想了想,又拿起來,將溫度調高兩度。
&esp;&esp;顧煬倒是睡的安心,趴在樊淵身上,舒服的像壓著個大抱枕。
&esp;&esp;當天光亮起的時候,樊淵親眼看到顧煬的一對大翅膀慢慢收攏消失,露出顧煬被翅膀撐破的襯衫。
&esp;&esp;撐破的襯衫口子裡,是顧煬白皙的脊背。
&esp;&esp;樊淵伸手探進衣服的裂口裡,將顧煬瘦削的脊背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摸得熟睡中的顧煬抖了兩下才收回手。
&esp;&esp;早晨,顧煬是被樊淵硬生生從床上拉起來的。
&esp;&esp;他昨天半夜不困,現在卻困的恨不得倒地就睡,渾身軟綿綿的,樊淵拖到哪兒,就倚著哪兒昏昏欲睡。
&esp;&esp;樊淵把顧煬推進浴室,顧煬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塞進嘴裡,身體軟塌塌的靠著牆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牙。
&esp;&esp;見顧煬開始洗漱了,樊淵才出去。
&esp;&esp;他凌晨就醒了,早就起來收拾好了,此時從床頭櫃拿出一個本子,翻開一頁,只見上面寫著顧煬、人魚幾個字。
&esp;&esp;樊淵拿出筆,在人魚後面又寫上了兩個字:鳥人。
&esp;&esp;寫完看了一會兒,又劃掉了這兩個字,重新寫上了“惡魔”,“惡魔”後面跟著一個逗號,剛寫了一個“我”字,浴室就傳來一聲哀嚎。
&esp;&esp;樊淵立刻放下本子趕過去,就見顧煬彎著腰,捂著嘴,牙刷掉在了地上,痛苦的哼唧。
&esp;&esp;“怎麼回事?”樊淵去拉顧煬捂著嘴的手。
&esp;&esp;顧煬鬆開手,露出磕破滲血的嘴角。
&esp;&esp;“太困了,撞到洗漱臺了。”
&esp;&esp;樊淵呼吸一窒,似乎沒想到顧煬能這麼愚蠢。
&esp;&esp;他探手抽了張紙巾給顧煬擦血跡,擦的顧煬呲牙咧嘴的。
&esp;&esp;“一會兒擦藥。”樊淵說。
&esp;&esp;顧煬立刻推開樊淵,十分抗拒。
&esp;&esp;“我可不在嘴上抹紫藥水啊!難看死了!”
&esp;&esp;樊淵還要說,顧煬已經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esp;&esp;樊淵追出去,就見顧煬僵硬的站在樓梯口,沒動。
&esp;&esp;“怎麼了?”
&esp;&esp;顧煬轉頭求助的看了他一眼,又飛快轉回去,語氣乾巴巴的。
&esp;&esp;“叔、叔叔好。”
&esp;&esp;樊淵動作一頓,走過樓梯拐角,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樓大廳。
&esp;&esp;那男人看到樊淵反而有點侷促,衝顧煬點點頭,露出有些尷尬的笑。
&esp;&esp;“你好,是樊淵的同學吧?來玩的?”
&esp;&esp;顧煬點點頭,悄悄躲到樊淵身後去了。
&esp;&esp;他見過這個人,在樊淵的同學會上,知道他是樊淵的父親。
&esp;&esp;同時因為看過《凡淵》小說的原因,顧煬很不喜歡樊淵的父親。
&esp;&esp;就是這個人,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