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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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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走廊裡一片漆黑,教室後門留了一條縫隙。

&esp;&esp;顧煬乖乖的揚起下巴給樊淵看脖子,脖子上都是他自己抓出的紅印子,有些抓的狠了,滲著血跡。

&esp;&esp;樊淵藉著這點微光,用指尖碰了碰顧煬脖子上的紅印子。

&esp;&esp;顧煬眯著眼睛哼唧了一聲,聲音有點大,走廊的聲控燈都亮了。

&esp;&esp;樊淵愣了一下,突然抬頭看顧煬。

&esp;&esp;顯然顧煬自己也嚇了一跳,捂著嘴,臉色通紅。

&esp;&esp;這一聲哼唧也太那個了……

&esp;&esp;他怎麼會突然哼唧出聲呢。

&esp;&esp;兩個人默默對視,聲控燈又暗了下去。

&esp;&esp;樊淵重新拉過顧煬,在他耳邊小聲說:“別再撓脖子了,都撓壞了。”

&esp;&esp;顧煬抿著嘴點點頭,和樊淵一起並排站著,不一會兒又抬手要撓自己脖子,被樊淵拍開手。

&esp;&esp;顧煬有點委屈,這次長記性了說話聲音特別小。

&esp;&esp;“可是喉嚨好癢。”

&esp;&esp;樊淵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彎腰靠近他,掐著顧煬的下巴抬了起來。

&esp;&esp;“你別動,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癢了。”

&esp;&esp;顧煬耳朵也紅了,輕輕“嗯”了一聲,老實的讓樊淵吹脖子。

&esp;&esp;微涼的風吹在脖子上,的確能夠緩解一時的癢,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劇烈的難受。

&esp;&esp;顧煬側開了頭,躲開樊淵,不讓他吹了。

&esp;&esp;隨後又往前靠了靠,攀上樊淵的肩膀,幾乎貼著樊淵的耳朵說:

&esp;&esp;“我想唱歌,我能給你唱歌嗎?”

&esp;&esp;黑暗中顧煬看不清樊淵的臉,只聽樊淵淡淡的說:“唱吧。”

&esp;&esp;顧煬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唱起了一首老的不能再老的歌。

&esp;&esp;“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愛我的人他還沒有來到……”

&esp;&esp;歌聲一出口,樊淵有些詫異。

&esp;&esp;“你怎麼……”

&esp;&esp;顧煬捂住樊淵的嘴不讓他說話,開開心心的衝樊淵的耳朵繼續唱。

&esp;&esp;“樹上停著一隻、一隻什麼鳥?呼――呼――呼――這隻愛情鳥――”

&esp;&esp;顧煬唱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是氣音,偏偏唱“呼呼呼”的時候又很慢,對著樊淵的耳朵一下又一下的吹著氣。

&esp;&esp;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帶著潮氣的呼吸刮過耳廓吹進耳洞裡,樊淵忍了一會兒,在顧煬唱第二遍的時候,推開了他。

&esp;&esp;顧煬被推著後退了一步,聲控燈被兩人的動靜驚亮。

&esp;&esp;燈光下,樊淵黑眸靜靜地看著顧煬,帶著些打量和壓迫。

&esp;&esp;“顧煬,你不讓我吹你脖子,偏偏來吹我耳朵,你是故意的吧?”

&esp;&esp;顧煬有些無辜,還要上前靠近樊淵:“沒有,我只是想給你唱歌……”

&esp;&esp;還未靠近,就被樊淵伸手擋住。

&esp;&esp;下一刻,樊淵推開後門進了教室,把顧煬自己晾在了走廊。

&esp;&esp;顧煬靠近後門,從門縫小聲的叫樊淵的名字。

&esp;&esp;緊接著,門縫也被關緊了。

&esp;&esp;顧煬撇了撇嘴,不就是吹了個耳朵嘛,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esp;&esp;放學,顧煬衝進教室,樊淵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了,顧煬看了眼,到底是沒攔著他。

&esp;&esp;剛剛給樊淵唱了一會兒歌,這會兒他的喉嚨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esp;&esp;回到家,顧煬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

&esp;&esp;這個《夜鶯》難道只是對著樊淵唱歌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