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顧煬跪在地上揉自己的屁股，疼出了一頭的汗，沒等抬頭，就看到一雙穿著拖鞋的大腳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esp;&esp;他立刻站起來抬頭，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沒辦法看到樊淵的臉。

&esp;&esp;樊淵蹲下來，看著不過巴掌大小的顧煬，問他：

&esp;&esp;“疼嗎？”

&esp;&esp;顧煬立刻點頭，可委屈的指著三隻小奶狗控訴：

&esp;&esp;“可疼了，它們一點都不聽話。”

&esp;&esp;樊淵伸出手指戳了下顧煬的腦門，把顧煬戳了個倒仰，剛站起來，又坐回地上去了。

&esp;&esp;“是它們不聽話，還是你不聽話？你不會在原地等我？亂跑什麼？”

&esp;&esp;顧煬坐在地上，揪著他身上圍著的紙巾，在此時的他看來，樊淵特別高大，自然兇起來也特別嚇人，聲音繞著顧煬的小腦袋轉，讓他越來越委屈。

&esp;&esp;他捂著耳朵搖了搖頭，眼睛泛起淚光，從身上的紙巾揪下來一小團往樊淵身上砸。

&esp;&esp;“你、你兇什麼兇啊……我想上廁所啊！怎麼叫你你都不在！你憑什麼兇我啊！”

&esp;&esp;說著就抽噎兩聲，眼淚從眼睛裡掉出來，噼裡啪啦的砸在身上的紙巾裙子上，紙巾很快變得軟塌塌、黏糊糊的沾在身上。

&esp;&esp;樊淵看著哭得直抖的小顧煬，心底湧出一絲奇怪的感覺，微微的酸澀、難受。

&esp;&esp;他把小顧煬捧在手裡，指尖輕輕搓著小顧煬的後背。

&esp;&esp;“是我考慮不周，別哭了。”

&esp;&esp;顧煬扭了扭後背，想躲開樊淵的手指，奈何現在整個人都被人家捧在手心裡，又怎麼躲得開，只能任由樊淵輕拍著他的後背。

&esp;&esp;顧煬雙手揪著身下的紙巾，小聲說：

&esp;&esp;“我想上廁所……”

&esp;&esp;他太小了，小聲說話的時候，樊淵根本聽不清。

&esp;&esp;樊淵低頭，靠近顧煬，問他：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顧煬臉頰通紅，終於不再哭了，就是眼角還帶著點淚珠，又重複了一遍：

&esp;&esp;“我想上廁所……”

&esp;&esp;樊淵還是沒聽清楚，他乾脆把小顧煬捧到耳邊。

&esp;&esp;顧煬伸手按著樊淵的耳朵，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說了一次。

&esp;&esp;樊淵這次聽清了，立刻帶他去浴室，把顧煬放在馬桶邊緣，一隻手扶著顧煬的後背，就這麼看著顧煬。

&esp;&esp;顧煬站在馬桶邊緣，轉頭催促樊淵：

&esp;&esp;“你出去呀！”

&esp;&esp;樊淵伸手比了下顧煬如今的高度，又比了比馬桶的深度。

&esp;&esp;“我走了，你掉進去怎麼辦？”

&esp;&esp;顧煬轉頭看了眼如今對他來說有如深淵的馬桶，一想到掉進去，立刻渾身抖了抖，小手把著樊淵的手指捏了捏。

&esp;&esp;“那你、你把頭轉過去。”

&esp;&esp;這次樊淵立刻把頭轉過去了，沒有看顧煬。

&esp;&esp;顧煬這才解開身上破破爛爛的紙巾，對著馬桶。

&esp;&esp;一時沉默良久。

&esp;&esp;樊淵等了許久，一直沒有聽到聲音，問顧煬：

&esp;&esp;“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不上了？”

&esp;&esp;顧煬憋的一臉通紅，明明感覺要憋到爆炸了，可樊淵在這裡，他太緊張了，一時居然上不出來。

&esp;&esp;樊淵此時一問，他更著急了，對著馬桶使勁，身上起了層薄汗，就是不行。

&esp;&esp;顧煬一直不回答，樊淵似乎猜到了什麼，並沒有再催促顧煬，只是用指尖輕輕揉了揉顧煬的小腦袋，又拍了拍顧煬的後背，動作緩慢又輕柔，不停的安撫著他。

&esp;&esp;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