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收緊,抱著自己,只覺得更委屈了。
&esp;&esp;不一會兒,浴室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esp;&esp;樊淵去而復返,用鑰匙開啟了浴室門,就看到顧煬縮成一團,坐在馬桶上,身上的長裙披散在兩邊,露出白皙的腿。
&esp;&esp;顧煬聽到樊淵進來的聲音也不抬頭,仍舊蜷縮在那裡,甚至連哽咽的聲音都小了。
&esp;&esp;樊淵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進去,只是招呼著:
&esp;&esp;“顧煬?”
&esp;&esp;顧煬扭頭,轉向了另一邊,用背對著樊淵。
&esp;&esp;樊淵仍舊站在門口,向背對著他的顧煬伸出手。
&esp;&esp;“顧煬,過來。“
&esp;&esp;顧煬沒動,微微側了下臉,偷偷看過去。
&esp;&esp;樊淵上前一步,又說了一遍。
&esp;&esp;“顧煬,過來。”
&esp;&esp;顧煬終於肯抬頭看樊淵,露出一張哭紅的小臉,鼻尖也是紅通通一片,可憐兮兮的。
&esp;&esp;“我不要。”
&esp;&esp;樊淵黑眸微眯,轉身想要將浴室門鎖上,顧煬卻以為樊淵這就打算走了,也顧不上委屈了,立刻站起來,腳踩到了裙襬,踉蹌著撲向樊淵。
&esp;&esp;他一頭扎進樊淵懷裡,雙手揪著樊淵後背的衣服,斷斷續續的控訴著:
&esp;&esp;“樊淵你太過分了!你就不能主動來抱我嗎?只不過招呼兩聲不答應你就想走了!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esp;&esp;在顧煬撲過來時,樊淵身體一僵,鬆開握住浴室門把的手,抬手用力抱起顧煬,像抱小孩那樣,將顧煬抬高。
&esp;&esp;“我沒打算走。”
&esp;&esp;顧煬不信,淚汪汪的雙眼充滿質疑的看向樊淵。
&esp;&esp;“真的?”
&esp;&esp;樊淵向後退,背靠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雙手抱緊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顧煬。
&esp;&esp;“真的。”
&esp;&esp;顧煬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委屈,他把腦袋埋進樊淵的頸窩,沒頭沒尾的說著他的委屈:
&esp;&esp;“樊淵,你是不是開始覺得我麻煩了?開始討厭我了?可我說過的,很久以前我就說過的,我是個麻煩精,可麻煩精離不開你,離開你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esp;&esp;樊淵任由顧煬亂七八糟的說著他的委屈,一手託著顧煬,一手慢慢按上顧煬的後頸,安撫般按壓著。
&esp;&esp;隨著他的按壓,顧煬頸鍊上的小蒼蘭吊墜和縮小版頸鍊戒指撞擊在一起,叮叮噹噹的特別好聽。
&esp;&esp;顧煬將他的委屈顛三倒四的說了好幾遍,末了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樊淵:
&esp;&esp;“樊淵,你喜歡我嗎?”
&esp;&esp;樊淵仍舊慢慢的按壓著顧煬的後頸,許久沒有說話。
&esp;&esp;顧煬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樊淵的答案,雙眸中的希冀漸漸消失,他垂下頭,將額頭抵在樊淵的肩膀上,小聲說:
&esp;&esp;“沒關係,我可以等。”
&esp;&esp;樊淵捏著顧煬後頸的手突然緩緩下滑,指尖輕輕落到了顧煬的後背上,微涼的指尖在顧煬的後背上慢慢畫出了一條橫線,緊接著又是一條稍短的橫線。
&esp;&esp;顧煬不自覺的微拱後背,將自己的背更靠近樊淵的手。
&esp;&esp;他耳尖泛紅,熱度一路從小小的耳垂蔓延到臉頰、四肢,他額頭抵著樊淵頸窩的動脈,感受著樊淵寫在他背後的兩個字。
&esp;&esp;兩個字,只有十八畫。
&esp;&esp;等到寫完,卻彷彿用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esp;&esp;樊淵寫完這兩字,指尖又重新回到顧煬的後頸輕輕按壓著。
&esp;&esp;顧煬抬頭,微微後退一點,拉開些距離。
&esp;&esp;他伸手向後,主動拉開裙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