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響,顧煬才輕輕點頭,兩隻兔耳朵也跟著上下晃了晃。
&esp;&esp;“我知道了,”顧煬抬頭,紅得通透的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樊淵,裡面是滿滿的決心:“我一定要跟你上同一所大學,我一定會追趕上你!”
&esp;&esp;樊淵這才勾了下唇角,微微低頭,靠近顧煬軟乎乎的兔耳朵,指尖挑起一點,輕聲說:
&esp;&esp;“你可要說到做到。”
&esp;&esp;顧煬重重點頭,非常認真的推開樊淵,拉著椅子重新坐回桌子前,拿起筆開始做題。
&esp;&esp;他本就是文科轉理科,落下的進度在上學期被樊淵帶著差不多趕上了,可也就是從年級第幾百名到年級第幾十名的程度。
&esp;&esp;年級第幾十名,這樣的成績,肯定進不了樊淵想上的大學。
&esp;&esp;顧煬握緊筆,身後的兔尾巴毛球都跟著繃緊用力,他開始認真閱讀題目,將空白的試卷慢慢填滿。
&esp;&esp;他現在是個兔子腦袋,思維方式也有點受到影響,遇到不會的題樊淵給他講解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樣一點就通,常常要樊淵講第二遍才行。
&esp;&esp;樊淵每次做題被顧煬打斷,沒有一點不耐的表現,顧煬不會,樊淵就講第二遍,還不會,就講第三遍,只要顧煬肯學習,樊淵總會幫助顧煬。
&esp;&esp;椅子的面是皮質的,坐得時間長了有點不透氣,顧煬褲子後面都被他剪了個洞,洞還有點大,時間長了開始不舒服。
&esp;&esp;樊淵見顧煬坐著坐著總是動,拉著他的椅子扶手靠過來。
&esp;&esp;“怎麼了?”
&esp;&esp;顧煬抬頭看著樊淵,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esp;&esp;樊淵往下看了眼,問他:
&esp;&esp;“坐著不舒服?”
&esp;&esp;顧煬臉頰紅撲撲的,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esp;&esp;樊淵拉著顧煬的手臂,讓他站起來,又讓他轉身背對著他,看到了他褲子上剪得參差不齊的大洞。
&esp;&esp;感受到樊淵的視線,顧煬的大兔子尾巴不適應的動了動,在寬敞的破洞對比下都顯得小了些,可見顧煬這洞剪得有多豪邁。
&esp;&esp;樊淵沉默片刻,把身上穿著的開衫毛衣脫下來疊好,整整齊齊的墊在椅子上。
&esp;&esp;顧煬看著椅子上的毛衣,回想到了他變人魚的那段時間。
&esp;&esp;“怎麼不坐?”樊淵伸手拉了顧煬一下,顧煬這才回過神,重新坐下,兔尾巴上的毛毛蹭著毛衣上的毛毛,別提多舒服了。
&esp;&esp;一舒服,做題都快了許多。
&esp;&esp;但也沒持續多久就開始犯困,樊淵做題很專注,許久沒見顧煬來問題,轉頭一看,就見顧煬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esp;&esp;顧煬的臉頰埋在臂彎裡,頭側趴著面向樊淵,可見是看著樊淵睡著的,一對軟綿綿的兔耳朵貼在臉頰兩邊,白色的絨毛被呼吸輕輕吹拂著。
&esp;&esp;樊淵放下筆,一手撐著下頜,一手去輕輕撥弄顧煬的兔耳朵,兔耳朵入手的溫度很暖,觸感極佳,又軟又絨,指尖搓了搓兔耳朵稚嫩的內側,顧煬的睫毛顫了顫,顯然是在睡夢中,也是有感覺的。
&esp;&esp;直到兔耳朵尖尖被搓熱了,樊淵才鬆手,重新拿起筆做題。
&esp;&esp;顧煬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直到黃昏才慢慢醒來,身上蓋著一件深色的大衣,書房的燈沒開,只有窗外橙黃的光鋪灑在寬大的書桌上,樊淵並不在書房。
&esp;&esp;“樊淵?”顧煬揉著眼睛叫著樊淵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個時間,樊淵大機率在廚房做飯。
&esp;&esp;顧煬站起來一半,又捂著肚子坐了回去。
&esp;&esp;小腹有種奇怪的腫脹感,喉嚨間也泛起莫名的噁心,顧煬揉了揉肚子,又按了下太陽穴,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
&esp;&esp;他一步一晃的往樓下走,樓下瀰漫著飯菜的香味,顧煬輕嗅著,明明是他熟悉的飯菜味,此時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