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哭什麼？樊家的孩子不需要哭！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哭，絕對要狠狠罰你！趕緊洗洗上去學習！”

&esp;&esp;樊父說完轉身就走，臨走時踩過小小的塑膠鏟子，脆弱的小鏟子立刻碎成兩半。

&esp;&esp;小樊淵站在原地哭了許久，才擦擦眼睛撿起被踩碎的小鏟子走進屋裡。

&esp;&esp;顧煬慢慢落到地上，看著地上的小土坑，心裡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難受。

&esp;&esp;這些都是在《凡淵》一書中，不會詳細描寫的，關於樊淵的過去。

&esp;&esp;他蹲下摸了摸小土坑，眨眼間，小土坑消失，周遭的場景又變了。

&esp;&esp;顧煬站起來，發現盛夏已過，此時正值深秋，樹葉枯黃落了一地。

&esp;&esp;長大了些的樊淵正低頭聽著站在面前衣著華貴的女人訓斥，那女人正是樊淵的母親。

&esp;&esp;樊淵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樊母打完這一巴掌，似乎仍舊有氣，伸出塗滿鮮紅指甲的手點在樊淵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戳著。

&esp;&esp;“樊淵！你到底怎麼回事！平時不都一直是年級，顧煬，你可要說話算數。”

&esp;&esp;顧煬捧著樊淵的指尖使勁點頭，小腦袋用力上下搖晃著，晃得自己腦袋都暈了。

&esp;&esp;樊淵摟著小顧煬重新躺進被子裡，窗外不知何時如同顧煬的夢中一樣，開始飄起了細雪，冬日裡掉光樹葉的大樹安靜的待在院子中央。

&esp;&esp;一陣風飄過，吹得大樹光禿的枝丫晃動，枝丫晃動間，震掉了枝頭覆蓋著的雪，雪落下去，露出了枝頭一點剛剛抽出新芽的翠綠。

&esp;&esp;凜冬終將過去。

&esp;&esp;顧煬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哼哼唧唧的趴在樊淵的手心裡揉眼睛，被樊淵握住小手不讓他亂揉。

&esp;&esp;不許揉眼睛，顧煬就抬手捋自己的頭髮，他頭髮長了好多，前面的劉海兒都蓋住了眼睛。

&esp;&esp;趁著樊淵去做早飯的時候，顧煬翻出個小皮筋把額頭前的劉海兒紮了個小揪揪。

&esp;&esp;樊淵端著早餐出來，就看到顧煬坐在沙發上搖頭晃腦，頭頂的小揪揪跟著晃來晃去。

&esp;&esp;顧煬看到樊淵出來，挺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小揪揪。

&esp;&esp;“樊淵你看！我聰明吧！”

&esp;&esp;樊淵帶著顧煬來到餐桌邊喂他吃飯，吃飯的間隙，一直盯著顧煬頭頂的小揪揪看。

&esp;&esp;隨著顧煬的動作，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像個調皮的小角。

&esp;&esp;樊淵突然伸出手，彈了下顧煬頭頂的小揪揪。

&esp;&esp;“顧煬，我給你剪頭髮吧？”

&esp;&esp;顧煬嘴裡塞得滿滿的，捧著一小塊麵包看向樊淵：

&esp;&esp;“啊？你會剪頭髮嗎？”

&esp;&esp;樊淵沒回答，只是又往顧煬已經滿滿當當的嘴裡又塞了一小塊培根。

&esp;&esp;顧煬想了想，樊淵這麼厲害，什麼都會，以前看幾個小影片就會織小圍脖了，只是剪個頭髮應該難不倒樊淵，他就點了點頭。

&esp;&esp;“好啊，那你給我剪吧，剪好看點呀。”

&esp;&esp;說著就加快速度吃飯，吃完飯被樊淵仔仔細細的擦乾淨嘴，在脖子周圍繫上一圈白布，坐好，等著樊淵給他剪頭髮。

&esp;&esp;樊淵找了把最小的剪刀，將顧煬頭頂的小揪揪拆開，指尖捏起他額頭前的劉海兒，比量了一下，一剪子就剪下去了。

&esp;&esp;顧煬到底是太小了，這一剪子下去，剪掉了一大片頭髮。

&esp;&esp;樊淵後退一點，看著小顧煬，一時沒說話，也沒再繼續剪下去。

&esp;&esp;顧煬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抬頭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一摸光禿禿的，前面的劉海兒就剩貼著腦門的一點點長度，跟狗啃似的。

&esp;&esp;他立刻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