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穆湛禮任由她。

&esp;&esp;“這條疤是怎麼弄的？”

&esp;&esp;童妍摩挲著他腹部上一條七八公分長的疤痕，問他。

&esp;&esp;“有一次，格番組織內部起了內訌，打架來著。不小心捱了一刀。”

&esp;&esp;“那這個子彈疤痕呢？”

&esp;&esp;“替格番擋的。”

&esp;&esp;童妍不忍心再問下去了。

&esp;&esp;只是靠在穆湛禮肩頭，一遍一遍撫摸著他身上的疤痕。

&esp;&esp;許久，穆湛禮翻了個身，抱住童妍。

&esp;&esp;童妍把額頭抵在穆湛禮懷裡，半睡半醒之間，說道：

&esp;&esp;“湛哥，你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esp;&esp;穆湛禮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esp;&esp;沒有回答童妍。

&esp;&esp;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

&esp;&esp;＊

&esp;&esp;3月份的最後一週工作日，穆湛禮每天遲到早退。

&esp;&esp;還抽空請了一天假，去淮城處理賣房子的事情。

&esp;&esp;賣房款順利到手。

&esp;&esp;而童妍也開始準備去京城住院要用的東西。

&esp;&esp;手術時間是4月6號，醫院要求提前三天住院。

&esp;&esp;所以他們最遲下個週二就得動身去京城。

&esp;&esp;為了保險起見，陳守義還親自陪穆湛禮找了一趟林望。

&esp;&esp;讓林望給穆湛禮做了一次精神評估。

&esp;&esp;評估結果良好。

&esp;&esp;林望說，穆湛禮需要再規律服藥一年左右。

&esp;&esp;從醫院出來，開車回警局的路上。

&esp;&esp;陳守義對穆湛禮說：“妍妍手術之後，我可以給她安排護工照顧她。”

&esp;&esp;穆湛禮說：“不用，我不放心護工。聽說有的護工欺負病人。到時候請姑媽照顧妍妍。”

&esp;&esp;陳守義點頭：“也好。”

&esp;&esp;穆湛禮又說：“還有，預支兩年工資給我。手術之後還有康復期，我怕妍妍的錢不夠花。康復期她得保持營養，多吃點兒好的。”

&esp;&esp;“好。”

&esp;&esp;＊

&esp;&esp;轉眼到了週五下午。

&esp;&esp;警隊裡對外宣稱，穆湛禮要外出一段時間進修培訓。

&esp;&esp;顧衡得知穆湛禮要走，還有些捨不得。

&esp;&esp;幫著穆湛禮收拾東西的時候，顧衡說道：“穆哥，你記得早點兒回來啊！我會想你的！”

&esp;&esp;穆湛禮把一個十塊錢買的打火機扔給顧衡。

&esp;&esp;顧衡看著手裡的打火機：“穆哥，我不抽菸。”

&esp;&esp;穆湛禮白他一眼：“誰讓你抽菸了？想我了就按一下打火機。看到火苗，你就知道你穆哥正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