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那麼冷冰冰。”

&esp;&esp;“可是後來，你無條件幫我安裝書架，幫我從電梯裡搬花。再後來，你在養老院打了鄭萬昌。我當時很解氣，你知不知道？然後我透過你，認識了玉姨。我得知你和玉姨非親非故，卻照顧著玉姨，還掏空腰包給玉姨交住院費。這一個個細節，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本質特別善良。”

&esp;&esp;“後來，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很多。我還收養了黑寶。直到我們彼此愛上對方，出於對你的尊重，我不敢過問你從前的經歷。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誤認為你坐過牢。可我也相信，本質良善的你，即使誤入過歧途，也可能是逼不得已，或者遭人陷害。我一直想聽你親口說說過去的那些事情。”

&esp;&esp;“你的警察身份，是陳叔叔告訴我的。但是你在臥底期間，經歷了哪些讓你痛不欲生的事情，我不知道。陳叔叔和林醫生想要告訴我，可是我沒聽。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完全信賴我，對我敞開心扉。”

&esp;&esp;童妍深吸一口氣，眸子裡盛滿溫柔和恩慈。

&esp;&esp;“這麼善良又剛強的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esp;&esp;她湊近穆湛禮麻木無神的一張臉，親了親他的臉頰：“湛哥，這個很漂亮又特別的小葫蘆，是小舟送給你的，是嗎？看起來不是買賣品，是手工做的嗎？”

&esp;&esp;童妍說了太多話，嗓子眼兒有些發乾。

&esp;&esp;她不敢放開穆湛禮的手，也不敢離開他遠一點兒。

&esp;&esp;她等著穆湛禮。

&esp;&esp;如果今天仍然敲不開他的殼子，她就下次再敲。

&esp;&esp;總有一天，她叩門的時候，穆湛禮會將幽深的心門為她開啟。

&esp;&esp;總有那麼一天的。

&esp;&esp;童妍低下頭，輕輕揉著穆湛禮的手。

&esp;&esp;他的手冰涼。

&esp;&esp;童妍怕他冷。

&esp;&esp;“狼骨。”

&esp;&esp;童妍一怔，抬起頭看向穆湛禮。

&esp;&esp;穆湛禮仍舊垂著頭，他又說：“這是狼骨做的。”

&esp;&esp;童妍輕輕握緊他的手，問：“哪種狼的骨頭？”

&esp;&esp;穆湛禮眨了眨眼：“野狼。”

&esp;&esp;童妍問：“小舟……用野狼的骨頭，給你做了一個小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