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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湛禮沒有拒絕。

&esp;&esp;披上外套，推著輪椅把童妍送進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esp;&esp;童妍說：“你回去休息吧，我玩兒一會兒就上來。”

&esp;&esp;穆湛禮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

&esp;&esp;手指緊了緊，又鬆下來。

&esp;&esp;“我陪你一起。”

&esp;&esp;聽他這樣說，童妍不敢笑得太開心。

&esp;&esp;穆湛禮今天又進步了。

&esp;&esp;主動提出要出去呢！

&esp;&esp;穆湛禮推著童妍走出住院樓，在臺階上眯了眯眼睛。

&esp;&esp;在樓上待了半個多月，都忘記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和味道了。

&esp;&esp;雪後的陽光帶著乾淨的氣味和凜冽。

&esp;&esp;空氣都像是洗過的。

&esp;&esp;童妍眯著眼看向湛藍的天空：“好美的天空啊！”

&esp;&esp;遠處有一片空地上的白雪沒有清理，留給孩子們和病人玩雪。

&esp;&esp;童妍指著那邊說：“湛哥，那邊在堆雪人！過去看看！”

&esp;&esp;穆湛禮把童妍的輪椅推到雪地那裡，童妍把黑寶放下去。

&esp;&esp;讓黑寶自己去玩兒。

&esp;&esp;黑寶撒了歡，在雪地裡踩了兩下。

&esp;&esp;可能是覺得凍爪子。

&esp;&esp;又跑到已經曬乾的空地上去了。

&esp;&esp;幾個病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興高采烈地在堆雪人。

&esp;&esp;其實很多病人在不發病時，都看著跟普通人一樣。

&esp;&esp;沒有住進來之前，童妍對精神病人也有很多的刻板印象。

&esp;&esp;但是陪著穆湛禮住了些天，童妍發現沒她想象中那麼恐怖。

&esp;&esp;有時候畫完漫畫，她就出去溜達。

&esp;&esp;因此已經聽了不少故事。

&esp;&esp;除了有家族遺傳導致的。

&esp;&esp;幾乎大部分病人都跟穆湛禮一樣。

&esp;&esp;經歷過某些重大創傷事件，精神崩潰錯亂。

&esp;&esp;忽然，童妍留意到左前方位置一個熟悉的人影。

&esp;&esp;“那是唐叔嗎？”

&esp;&esp;穆湛禮看過去。

&esp;&esp;雪地邊上，唐叔穿著件兒軍大衣。

&esp;&esp;蹲在地上，正在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髮女人喂餅乾。

&esp;&esp; 所以你看，每一件事都有美意

&esp;&esp;那女人痴痴笑著，抬手摸唐叔的臉。

&esp;&esp;唐叔也笑。

&esp;&esp;沒有阻止女人的動作。

&esp;&esp;又把一塊餅乾喂進女人嘴裡。

&esp;&esp;旁邊正在堆雪人的一個女病人，捧著一個雪球遞給童妍。

&esp;&esp;童妍接過雪球：“謝謝蘭姨。”

&esp;&esp;蘭姨是個患有妄想症的病人。

&esp;&esp;非常開朗健談，喜歡引人注意。

&esp;&esp;蘭姨指著唐叔和那個女人說：“有幾個病人能有她那麼幸運啊！老伴兒為了照顧她，一邊在這裡打工一邊給她掙醫藥費！”

&esp;&esp;“那是唐叔的妻子？”

&esp;&esp;童妍愕然，她一直以為唐叔只是一名普通護工。

&esp;&esp;蘭姨吹了吹紅指甲：“老唐她媳婦兒病得可嚴重呢！發起瘋來逮著年輕姑娘就往上撲！”

&esp;&esp;“為什麼啊？”

&esp;&esp;蘭姨俯下身，神秘兮兮地對童妍大聲地說：

&esp;&esp;“你不知道吧？老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