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童妍走進去。

&esp;&esp;這一層沒有別人，穆湛禮按了關門鍵。

&esp;&esp;下到五樓的時候，電梯裡又進來兩個護士。

&esp;&esp;童妍被擠到後面。

&esp;&esp;所以直到電梯在一樓停下，兩個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esp;&esp;兩個護士下了電梯，穆湛禮站在電梯右側，還沒動。

&esp;&esp;童妍剛想說話，卻見穆湛禮按著開門鍵。

&esp;&esp;當下她反應過來，穆湛禮是讓她先往外走。

&esp;&esp;童妍微微擰眉，他還知道女士優先呢？

&esp;&esp;拿著手杖走出電梯，穆湛禮後面出來，卻幾步就走到童妍前面去了。

&esp;&esp;“穆湛禮！”

&esp;&esp;童妍見他急匆匆的模樣，以為他又要去工作。

&esp;&esp;穆湛禮循聲頓住腳步，停下的時候才納悶，自己為什麼要停下。

&esp;&esp;他猶豫的功夫，童妍已經走過來，一張白皙臉蛋明媚溫和：“你剛剛不是答應馮阿姨了，回家養傷嗎？”

&esp;&esp;穆湛禮：“我的確是要回家。”

&esp;&esp;童妍：“……”

&esp;&esp;穆湛禮瞄她一眼，往外走，只不過這次步伐幅度小了很多。

&esp;&esp;小到童妍在後面跟得上。

&esp;&esp;走出住院部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是並肩同行了。

&esp;&esp;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入了秋，白天越來越短。

&esp;&esp;童妍偷摸瞅了穆湛禮好幾眼，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又能猜到穆湛禮不想說。

&esp;&esp;忽然，耳邊傳來男人冷淡嗓音：“玉姨有痴呆症。”

&esp;&esp;童妍下意識看向穆湛禮。

&esp;&esp;他側臉線條鋒利，左眼部位還是有些腫的。

&esp;&esp;穆湛禮沒看她，繼續說：“記憶慢慢倒退，有時候記憶混亂。有時候會情感失控。剛才在病房裡，是犯病了。”

&esp;&esp;童妍不意外馮蓮玉有老年痴呆症，她只是挺意外穆湛禮會自發解釋。

&esp;&esp;不像是穆湛禮的風格。

&esp;&esp;有微風吹來，童妍彎起唇角，看著前方路面：“噢，其實我猜到了。”

&esp;&esp;穆湛禮視線餘光就能看到她：“猜到了？那你著急解釋什麼？”

&esp;&esp;“我……”

&esp;&esp;童妍停下來，扭頭看他。

&esp;&esp;是啊，穆湛禮瞭解馮蓮玉的病情，他應該能判斷出馮蓮玉的一些言語行為是混亂的。

&esp;&esp;想想自己剛才在病房還有電梯外面急忙撇清的模樣，童妍感到臉頰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