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還有，我最近比較忙，這幾天就不過來了。你們記得和付律師隨時聯絡。”

&esp;&esp;電梯到了，穆湛禮走進電梯。

&esp;&esp;童妍看著電梯在她和穆湛禮之間合上，感覺心裡好像更低落了。

&esp;&esp;＊

&esp;&esp;穆湛禮走出住院部，心裡的煩躁快積壓到頂點。

&esp;&esp;他下意識去摸口袋，結果發現自己沒有帶煙。

&esp;&esp;那天童妍聞到他煙味兒咳嗽，他就沒往身上帶過煙。

&esp;&esp;可眼下心裡躁亂，他無處排解。

&esp;&esp;拿出手機，他撥通了林望的電話。

&esp;&esp;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林望聲音：“什麼事？上週你又放了我一回鴿子了，這週記得過來。”

&esp;&esp;“我有事要問你。”

&esp;&esp;“好，你說。”

&esp;&esp;“她身邊有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是她的工作夥伴，也是她的朋友。那個男人好像對她有好感。”

&esp;&esp;“嗯。然後呢？”

&esp;&esp;“……煩死了！我想讓那個男人離她遠點兒。”

&esp;&esp;那邊傳來林望輕笑：“那你就去把那男人揍一頓，然後警告他滾遠點兒唄！”

&esp;&esp;“林望！”

&esp;&esp;“好了，不開玩笑。所以，你為什麼不表白？你不表白，等著別的男人捷足先登嗎？”

&esp;&esp;穆湛禮沉默。

&esp;&esp;不遠處花池中的冬青上還有未化的積雪。

&esp;&esp;良久，穆湛禮才緩緩出聲：

&esp;&esp;“她太好了，我很糟糕。我配不上她。”

&esp;&esp;林望也沉默了一會兒。

&esp;&esp;“你也很好。你是載著榮譽、載著傷痕歸來的緝毒英雄。會有一個好姑娘，崇拜又熱烈地愛上你。”

&esp;&esp; 看你小子能憋到什麼時候

&esp;&esp;穆湛禮又是沉默，自嘲般輕嘆一聲。

&esp;&esp;“我有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病，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崩潰到從樓頂上跳下去。林望，她不會喜歡上真實的我。如果她知道我做過的錯事，知道我的脆弱，知道我需要天天服用抗抑鬱焦慮藥才能勉強入睡，她絕不會喜歡我。她會躲得我遠遠的，甚至會後悔認識我。”

&esp;&esp;林望等他說完，才說道：“阿禮，在西緬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

&esp;&esp;“夠了。你和陳局一樣，總是試圖麻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