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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穆湛禮就這麼承認，仍是讓她措手不及。

&esp;&esp;她原本是抱著淺淺的希望，穆湛禮可以坦蕩地告訴她，他沒有做那些事。

&esp;&esp;可穆湛禮就這麼誠實。

&esp;&esp;要麼沉默，要麼真實。

&esp;&esp;穆湛禮眨眼的速度稍微比平常加快了兩次，這是心虛的表現。

&esp;&esp;他垂著眸，看著紙杯裡的白開水，等著童妍質疑和審問。

&esp;&esp;可等了半天，童妍都沒有出聲。

&esp;&esp;穆湛禮心裡更毛躁了。

&esp;&esp;他把她嚇到了？

&esp;&esp;穆湛禮喉結輕輕滾了下：“齊志麟曾經是職業拳手，後來由於賽場違規離開了圈子，開始混跡地下拳市，在地下拳市更肆無忌憚，又有靠山……害過不少人。”

&esp;&esp;童妍聽著他一頓自辯般的輸出，屬實有些意外，擰著眉打趣道：“那我還得誇誇你唄？”

&esp;&esp;“……”

&esp;&esp;穆湛禮別過頭去，意識到自己又在試圖解釋什麼。

&esp;&esp;到目前為止，童妍對於穆湛禮這個人的擰巴已經見怪不怪了。

&esp;&esp;她輕咳了一聲：“穆湛禮你真厲害。”

&esp;&esp;穆湛禮抬起眼眸，看向童妍。

&esp;&esp;童妍眼睛裡面似乎含著淺淡笑意，即使穆湛禮和她對視，她也沒有躲避。

&esp;&esp;若今晚之前，他倆並不相識，童妍肯定無法平靜接受這樣的事情。

&esp;&esp;可在今晚之前，她見過穆湛禮好多次。

&esp;&esp;她一直不知道穆湛禮的過去如何。

&esp;&esp;可是她能判斷的是，現在的穆湛禮不是個壞人。

&esp;&esp;童妍被穆湛禮深井般的目光盯得臉頰微熱。

&esp;&esp;她輕輕錯開視線，輕聲道：“我看過幾部電影，電影裡面的黑拳是要拿命去賭的。你參加了一次，還沒有斷手斷腳，你確實很厲害。”

&esp;&esp;“……”

&esp;&esp;穆湛禮一時接不上話。

&esp;&esp;沒見過她這麼夸人的。

&esp;&esp;他過去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日子裡，也和各式各樣的女人認識過、打過交道。

&esp;&esp;可像童妍這樣的，還是頭一個。

&esp;&esp;穆湛禮覺得，童妍這個姑娘身上有一種罕見的特質。

&esp;&esp;該如何形容？穆湛禮自己也不清楚。

&esp;&esp;大概就是一種堅定的溫柔和……堅韌。

&esp;&esp;看似很柔弱，其實她很勇敢。

&esp;&esp;很特別。

&esp;&esp;自己都自顧不暇，還總是善待身邊的每個人，哪怕是陌生人。

&esp;&esp;穆湛禮捧起快涼的水杯，呷了一口。

&esp;&esp;水有幾分甘甜，滋潤入喉。

&esp;&esp;他說：“電影裡為了藝術效果，有誇大成分，沒那麼恐怖。”

&esp;&esp;“我知道啊。”

&esp;&esp;“……”

&esp;&esp;差點兒忘了，她是漫畫作者。

&esp;&esp;她當然知道藝術創作是怎麼回事。

&esp;&esp;穆湛禮又感到渾身不自在，但是又並非想要逃跑的那種不自在。

&esp;&esp;童妍偷瞄了他一眼：“那你這事兒，陳叔叔不知道吧？”

&esp;&esp;穆湛禮擰眉，提高音量：“你別多嘴。”

&esp;&esp;“我又沒說什麼。”童妍也擰眉，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樣。

&esp;&esp;她移開視線，見黑寶把雞腿啃乾淨了，蹲在地板上舔爪子。

&esp;&esp;發現童妍看它，黑寶喵了一聲，竄上童妍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