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又把信紙收回了兜裡,說道:“不是、不是,只要他幫我們把那群傢伙趕跑,就不是。”
“你……”王胖子按了按自己的人中,突然朝天哀嘆了一聲,“行吧,小哥,合著你已經把自己賣給別人了!”
在多吉面露愧色的時候,王胖子直接站起身,猛虎撲食一般,甩開多吉的雙手,把信紙搶了回來。
等到多吉反應過來想回來搶的時候,月初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多吉的脖子上。
“小兄弟,我勸你最好是乖乖坐著,等著你口中的張老闆回來,咱們再慢慢談。
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們這家鋪面雖然不大,但藏屍體的地方還是找的出來的。”
月初衝著王胖子挑了挑眉,王胖子立馬挺直了腰板,應了一聲:“說的沒錯,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了,可不要怪我們沒事先提醒。
要怪,就怪找你送信過來的人吧,你知道我國的農奴制是什麼時候廢除的嗎,我告訴你,就是在……很久之前,就沒有這回事了。
你們是來求我小哥辦事,最好給我擺正姿態,這個賣身契,我先給你收著,等小哥看完之後再銷燬。”
月初讚許地點了點頭,覺得這才是他們盜墓黑社會的正確開啟方式,之前可能是他們太溫柔了,現在居然派了這麼個愣頭青來敷衍他們。
“1959年之後,就沒有農奴制了。”
多吉被匕首挾持著不敢亂動,但不妨礙他用白眼表達對王胖子的鄙視。
“行,算你小子……有見識。”
王胖子嫌棄的拿了一卷麻繩把多吉捆了起來。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不是好人。”
多吉罵罵咧咧的,眼睛裡好像都盛滿了淚水,看的月初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作證,老哥這次綁人的時候,捆的真的不緊,這已經是很溫柔鬆散的綁法了。
只是多吉並不知道,他眼睛一閉,眼淚刷的就從眼眶裡流了下來,嘴巴里還在喃喃自語一些估計是佛經之類的話。
月初有些受不了的把匕首移開,就怕他的淚水滴到自己手上。
“你都多大了,還哭,你們藏族男兒不是流血不流淚的嗎?”
王胖子磕著瓜子,有點受不了的往多吉手上塞了一把,雖然多吉被他綁在了椅子上,但是低下頭,還是能磕到瓜子的,他都這麼綁了,怎麼還要哭。
“這是誰說的,一點也不真實……”多吉在自己肩上抹了抹眼淚,鼻子抽搐了兩下。
得益於張麒麟並沒有離開北京,所以多吉其實並沒有被綁多久,只是之前還叫囂著找張麒麟的人,在張麒麟真的出現後,反而只敢躲在一邊看他,連上前搭話都不敢。
“小哥,你看的懂上面寫了什麼嗎?不會真是你的賣身契吧?”
王胖子湊到張麒麟身邊去看那張信紙,說是信紙,但其實更像是公司抬頭紙,最頂上是用紅色印著的“格爾木療養院”幾個大字。
這是月初和王胖子少數能認出來的幾個字,紙張已經泛黃僵硬,雖然之前看著是被好好的儲存在了信封裡,但用處看著不怎麼大的樣子。
良久,看完信紙的張麒麟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多吉說道:“你們希望我去做什麼?”
“不是,小哥,你真打算去還債啊,東西都被我搶回來了,還有這個必要嘛。
我看這小子行蹤鬼祟,還有人在背後偷拍我們,萬一是陷阱呢,我們真的就這麼跟他走?
格爾木療養院,這是什麼地方,小哥你以前還住過這種地方啊,是當時找了護工沒付錢嗎?我可以給你補上啊……”
月初的視線在多吉和張麒麟之間遊移,所以不跟著無邪這個主線走的話,還真有挺多意外劇情的啊。
很少看見張麒麟一下子能說這麼多話呢,那信紙上到底記了什麼呢。
“我們家那裡,出現了吃人的怪物,陳文錦找到了我們家,讓我帶著東西來找你,說你會幫我們。
我本來不太相信,但是阿媽一定讓我過來,原來,這麼多年了,竟然不是照片拍錯了,是你還那麼年輕。
所以,你會幫我們把那個怪物,消滅掉嗎?”
多吉看著張麒麟,眼睛裡有疑惑、畏懼和排斥。
王胖子見不得這個,也不和小哥碎碎叨了,衝著多吉翻了個白眼,有些後悔剛才還給了他一把瓜子。
“嘿,我說你小子,小哥這叫駐顏有術,還有,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怪物啊,這活你們該找奧特曼,不該來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