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拿著衣服離開前,還非常不屑的看了謝雨臣他們一眼。
雖然他沒有跟著一起去逛街,但月初也並沒有忘記他,這讓陳皮心裡莫名高興。
謝雨臣輕輕搖了搖頭,只有輸家才會這麼沒有風度,拿著茶盞就對身邊的月初笑道:
“其實各花入各眼,不管什麼顏色,總有人喜歡討厭的,我倒不是很在意。
月初挑的這件很漂亮,我覺得合我的心意就好,陳皮雖然和我們眼光不同,但這都是正常的。”
那句詩是怎麼說的來著?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品味這麼好?月初知道嗎。
無邪圓溜溜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是藏不住的聰明伶俐,立馬就順著謝雨臣的話出聲:
“其實我倒是覺得,不一定是看衣服不舒服……
月初,我和小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一直在二爺家打擾。
不然我們三個暫且搬出去吧,等之後回去了,我再把錢補給你?”
月初家雖然只有她和王胖子兩個,但是她老哥從來沒有疏忽過對她教育。
月初雖然心裡對恩情什麼的錙銖必較,就怕小哥失憶報錯了恩,但那只是因為她對於盜筆世界的不放心和對她及她老哥人身安全的擔憂。
總來的來講,月初在金錢上並不是小氣的人,遇上高興的時候,被人揹後唸叨冤大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現在聽無邪那麼問,哪裡還能忍著不說話,當下就承諾道:
“什麼錢不錢的,我們朋友之間不必說這個,一點小錢而已,不用還!”
二月紅非常短促的笑了一下,好小子,這是要和他玩釜底抽薪這一套啊。
於是皺著眉,有些為難的問道:
“天真?是不是剛才在路上,因為我們之間的話,讓你心裡不太舒服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要搬出去?
現在的世道不太平,你和海棠兩個在長沙人生地不熟的,我怎麼放心讓你們兩個單獨出去住呢?”
“無、天真?你和二爺起了矛盾?”
謝雨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是啊,怎麼回事啊?”
月初也有點不敢相信,在她看來,無邪好不容易能來老九門一趟,應該心裡還是高興的吧?
這可是為數不多的,能讓他親眼看見自己爺爺日記本里面的人物的機會啊,難道對於這些風華正茂的盜墓前輩,無邪竟然沒有敬仰敬佩,反而還拌嘴不成。
不應該啊,假如無邪對這些盜墓高手全無興趣的話,他不可能長大後跟著他三叔下墓的啊,總不可能是對他爺爺書裡的血屍、粽子感興趣吧。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就該去研究什麼外星異形,也不會跟著他爺爺的日記和他三叔的冒險故事來做土夫子了。
一般都是因為先喜歡,什麼酷炫拽霸狂的武俠人物,然後喜歡他們的瀟灑恣意,喜歡他們的武功招數,然後再到喜歡武功、練武功的嗎?
總不會有人,是因為喜歡練武的辛苦、然後才開始喜歡什麼武俠人物的吧?比如因為喜歡挖地所以才喜歡盜墓的人……應該不多吧……
就連她自己,從魯王墓回來之後,面對她老哥三番四次的拐彎抹角的試探,除了超高的武力值作保,那都是昧了一點良心。
死命吹捧了一番類似“我最喜歡哥哥了”、“哥哥是我從小最崇拜的人”、“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奮鬥”……之類的話,才讓老哥毫無懷疑的放手她踏入這一行的。
“啊?什麼時候?”
別說謝雨臣和月初不怎麼明白,其實就連無邪自己都不那麼清楚,他什麼時候和二月紅聊的不好了嗎?
沒有啊,他們不是談的挺開心的啊。
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二月紅寬容一笑,說道:
“是這樣的,月初。
方才天真小兄弟在路上和我聊劉海砍樵的故事,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當時他認為,這曲目太不現實,不明白它流傳下來的意義,認為人與非人的、另一種生命之間,不應該存在感情。
不過我覺得,真情是無價的,就算哪天,月初你突然變成什麼蛇妖之類的,我肯定也是會繼續……和你做朋友的。
所以一時之間,倒沒有繼續與天真深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讓他覺得我招待不周了……”
冤枉啊!無邪猛的看向月初,實在不希望她跟著誤會自己,他是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