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面相倒也沒有,原本應該是浮萍一樣的命運,自幼孤苦無依,偶得機緣眷顧,風光一時,然,命理有定,福禍相依,終陷囹圄。
且與之親近之人,亦會為他所累……”
“老八!”
見齊鐵嘴越說越多,二月紅警告性的出聲。
“不過不過,現在這命格已經變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幫忙改的,之後陳皮的命運已經改了。
只是,我修行的不到家,看不出來之後陳皮的命運如何,雖然肯定不會比之前更差。
但是我命輕,這也是怕多擔因果,所以先前才一直避著陳皮。”
見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齊鐵嘴連忙把剩下的話說完,就怕今天不能平安離開紅府。
“噢,那沒事了,沒準還是好事呢。”
月初很容易就被齊鐵嘴的話安撫好了,至於改了陳皮命運的高人,那肯定就是自己、外加一個二月紅了。
陳皮見月初又把兩頰塞的鼓鼓的,好像天塌下來也沒有煩心事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我本來也說沒有事的,就是師傅比較信這個。”
齊鐵嘴聞言,豆漿也不喝了,油餅也不吃了,直起身子膽子又重新回來了,有些焦急的說道:
“唉唉唉,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可不信啊,昨日你們面上都有塵土,看的不甚清楚,不如這樣,今日我替你們相面吧。
我一般可不輕易出手,要是沒在我鋪子裡買夠東西,一般人我是不會出手的,但是今天我就只收一文錢,就當是開張了。”
這是傳下來的老規矩了,算命不收命金則等於白送人一條命,對來算命者晦氣,對洩露天機者亦晦氣。
當然,若是來算命的人:陽壽將盡、大禍臨身且無法避免、再無好運之類的話,倒是可以斟酌著不收錢。
無邪和謝雨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低下了頭,關於齊鐵嘴的傳聞,他們都是聽說過的,現在這人要給他們相面,不知為何心裡居然升起幾分心虛來。
這人,會不會看出來他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
月初倒是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齊鐵嘴誒,這可是被認證過的神棍,她倒想看看是不是真就這麼靈。
“先算我先算我,不過我身上沒帶一文錢,拿這個鐲子抵錢吧。”
月初高高的舉起手,就怕無邪和謝雨臣跟自己搶,沒有帶零錢,就把手腕上的鐲子薅了下來,這帝王綠的鐲子還是她上次來的時候買的。
原本以為都該被陳皮賣了換錢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良心,除了一些容易老化的珍珠首飾外,她首飾盒子裡的寶貝一樣沒少、甚至還被人額外增添了許多。
幸好因為這鐲子和她今天衣服上的盤扣很搭,被她戴在了手上,否則要送陳皮他們給自己後添的首飾出去,月初還真不大好意思。
“喲呵,這鐲子,成色真好,這幾年可是少見了,不過倒也用不著這麼貴的,不然就給我……”
齊鐵嘴的目光剋制的在月初身上游移了一圈,最後訕訕的放棄。
南洋金珠的項鍊?也是價值不菲,不能拿;食指上的鏤空羊脂玉戒指?這倒是價值不貴,但是現在外國人結婚流行交換戒指,不能拿。
耳環?太親密了吧,怕是還帶著姑娘身上的溫度呢、讓姑娘摘耳環未免太過輕佻、雖然這鐲子也……
齊鐵嘴的手在鐲子上跳動了兩下,像是東西燙手似的,然後在距離鐲子十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下,說道:
“這找我算一次命,用不了這麼多錢,二爺,若是關係親近,就是墊付也沒什麼……”
“沒關係,本姑娘命貴,你只管算就是了,這都是小東西,不用麻煩紅官。”
月初擺擺手,她在樂園花的錢都是從商城兌換出來的金子,便宜的很,本來住在二月紅家就是麻煩人家了,怎麼好再讓人家破費呢。
二月紅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齊鐵嘴往常雖然多話,但可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因為武功不高,甚至說話算得上謹慎。
而齊鐵嘴算命的規矩也是嚴苛,他被稱為長沙第一算,算得極準,而且只給買貨的人算,叫做送算,當日請他給陳皮算命,可是耗費了很多金銀的。
更不要說什麼出去城外幫小情侶算命了,總之,這人今日有些不對勁啊。
“那好吧,我這就替姑娘瞧瞧。”
齊鐵嘴終於笑眯眯的把目光投到了月初的臉上,算人不算己也是他們的規矩之一了,加上他本人其實也更信人定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