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這老頭在後面搞鬼,我和小哥親眼所見,他就這麼劃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從山裡湧出來一群狼!
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小哥劃、咳咳,我們小哥殺那群人都廢了好一番功夫呢。
而且這死老頭邪門的很,那群狼出來之後,他肉眼看著就比之前老了,就像、就像是拿壽命交換了能力一樣。”
王胖子咳了兩聲,都是劃手、都是流血,差點把小哥的秘密禿嚕出去,幸好自己反應快。
老癢有些不屑的看了眼被綁在一起的三個人,甚至有些放鬆的舒展了一下手腳,他還以為是什麼高人,結果只不過是個不知道青銅器到底怎麼用的人。
怎麼會有人真的拿鮮血去獻祭,只為了換一個不痛不癢的馭獸能力,要知道,起死回生才是青銅器的正確作用,真是暴殄天物的幾個人。
老癢貪婪的目光盯著月初手裡握著的青銅樹枝,要是,要是他能把這根青銅器拿到手,那他的記憶沒準就能回來一點了,他沒準就能靠自己回憶起媽媽還沒死的時候,那也就用不上無邪了。
老癢嚥了咽口水,他離開青銅樹太久,記憶力開始變差了,要是再沒有東西補充能量,恐怕馬上就會失去所有記憶,但是那怎麼可以,他是謝子揚、是老癢、有一個叫無邪的朋友、無邪能幫自己復活媽媽,不能忘,絕對不能忘……
“老癢,你盯著看什麼呢。”
無邪拍了一下老癢的肩膀,那個黃師爺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現在已經昏過去了,黑眼鏡正在給他做包紮,至於李枦,在他哥的指揮下把麻布拿出來之後,就和他哥兩個人在那裡抹眼淚,眼看著是問不出什麼了。
老癢有些慌張的目光從月初手上移開,落到那個黃師爺身上:“我、我只是沒想……那……那個黑眼鏡看著也挺專業的。”
無邪微鬆了一口氣,目光從月初的白皙的手上移開,他也沒想到黑眼鏡看著糙,但止血技術和包紮技術都很可以,像是學過什麼野外生存訓練似的。
相處的時間長了,除了黑眼鏡的脾氣依舊讓他看不過眼外,黑眼鏡的形象卻已經在他心裡拔高不少了。
一個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這都快要後半夜了,為了明天的事情還是需要養精蓄銳的,他們乾脆拜託了嚮導守夜。
明天早上幾人就會分開,嚮導帶著李家的兄弟下山去和謝家人匯合,得讓謝家的人在審一道,看看有沒有遺漏沒說的資訊,要是運氣好沒準還能有個活命的機會,而他們則帶著黃師爺繼續往前走。
只要麻布和翻譯到手了,那嚮導的作用就不大了,至於黃師爺願不願意說,那他們自有本事撬開這人的嘴。
月初也把雪蠶塞在了更方便他出入的口袋裡,要是晚上再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或者嚮導撐不住睡著,雪蠶也能頂用一會兒。
清晨,月初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血脈改變了她的體力,但恐怕改變不了她熱愛賴床的習慣,怎麼在哪裡都睡得著呢,月初在河邊拿帕子敷著臉的時候還是想不通這個問題。
早餐依舊是麵條,王胖子特地多加了兩罐牛肉罐頭給妞妞改改口味,也算是給嚮導送行,李家兄弟照樣是沒得吃的,不然怕嚮導一個人盯不住他們。
黑眼鏡還特地跟嚮導說已經發資訊給謝家人打好招呼了,一是為了防著李家兄弟半路找事,要讓他們有點顧忌的東西,山腳下還守著一大批人呢,別以為能跑掉。
二是為了給嚮導撐腰和醒醒神,黑眼鏡一慣是信不過別人的,只不過情勢到了,他們也不可能帶著有異心的傷兵上路,只能這麼湊合著辦事。
“吃點吧。”
王胖子端了碗麵條遞給黃師爺,這人就是放了點血,怎麼看著好像馬上就要一口氣喘不上來的感覺,別是在裝相吧,昨晚這人流的血也不算多吧,人李橋晚飯早飯都沒吃,還能瘸著條腿下山呢,這人可別半道死了。
“不是,這位爺,我都說了我配合,我也想找到那份寶藏,您就給這麼點兒,這裡面能有兩筷子麵條嗎?
你也不用多給我,像裝給那位小姐似的給我裝一碗就夠了。”
黃師爺接過碗看了一眼,從地上拿了兩根樹枝挑了挑碗裡的面,一塊肉都沒有也就算了,連面都給的那麼摳搜。
他看那小姑娘都開始續第三碗麵條了,這胖子還一個勁的給人碗裡夾肉,怎麼到自己就剩一碗湯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愛吃不吃,少吃點又死不了,況且這都不少了。”
王胖子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