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陳皮沒有對我下死手,只是有一些擦傷而已。”
二月紅溫柔一笑,不經意的露出自己手腕上被九爪鉤劃到的痕跡。
那是他當時把陳皮的九瓜鉤收在袖子裡,後面為了防止陳皮衝過來的時候被九爪鉤傷到,手腕往後面退的時候鉤傷的一點皮肉。
陳皮從椅子上跳下來,依舊站回月初身邊,他知道自己給月初惹麻煩了,不過算這個戲子識相,希望月初不要認為自己是有意的,雖然月初早知道他不是什麼乖小孩。
但這還是他們相遇以來自己頭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忤逆月初的意向。
“這麼嚴重,怎麼不去上藥。”
月初拉過二月紅的手,低下頭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傷口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拜託,也不至於把她當傻子看吧,月初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可不是那些只知道二月紅戲子身份的花痴。
月初連盜筆都不能完全熟記,對老九門的印象就更少了,可她會猜啊。
謝家是商賈出身,老九門時靠倒賣古董為主,有些功夫但自己不輕易出手,老哥吐槽過他們家最開始的下墓手段就是靠人命壘出來一條路,雖然會破解機關但保險起見依舊靠人命去填。
後面老九門四散全國各地,謝雨臣訓練了一批好手,加上裝備精良、報酬豐厚,這些年也算在盜墓界打出了一些、好名聲。
謝九爺會些拳腳、醫術,但在謝九爺死後,在謝家內部爭鬥不休的時候,月初猜謝雨臣能從謝家學到的,除了算計人心的本事,別的怕是不會太多。
可是小花的武功還是年輕一輩的翹楚,易容術、縮骨功、蝴蝶刀、龍紋棍、輕功、傳言他能靠著這根棍子一直在墓底下飛簷走壁而不碰地面……
陳皮阿四,好像拜入二月紅門下的時候年紀已經大了,至少比現在大一點,按理說已經過了學武最好的時候。
但她記得陳皮在雪山時一手鐵彈子的暗器使得不錯,那時他用九爪鉤的招式也比現在的更多更陰狠。
紅家這一大家子表面是個戲班,實際上卻從事盜墓活動,二月紅在老九門中排名第二,僅次於張大佛爺,可見其家族地位和威望之高。
身為謝雨臣和陳皮阿四的師傅,月初覺得自己對二月紅的身手還是有一定認知的。
就算此刻陳皮盡了全力、動了殺心,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打的過被紅家精心培養的少主。
二月紅有二十年打下的武力基礎,月初在來的時候已經做好陳皮鼻青臉腫的準備了,沒想到倒是恰恰相反。
事出無常必有妖,月初覺得自己不能在行家面前演戲,突然有點難過她的外接大腦黑眼鏡不在身邊,要是他在,靠著他滿腹的陰謀詭計,一定知道二月紅為什麼突然不符合身份的賣慘。
是有什麼陷阱嗎?二月紅他、為什麼這麼做啊!
要是他能像當時勾引自己那樣,表現得那麼明顯就好了,可自己現在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眼裡的質疑漏了餡。
月初表面上只是攏著二月紅的手腕哀嘆,美玉有瑕,實在叫人心折,又把陳皮拉的更近一點,要是打起來不能叫人搶了人質,藉口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做的好事,好一頓道歉。
“嘶,我真的沒事,這點傷只需要塗點藥,用不了幾日就會好了。”
二月紅見月初如此心疼自己,溫柔的看著月初的頭頂,被月初握住手腕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至於什麼用暗器的不能被人抓到手啊,手腕上的關內穴和關外穴被擊打會失去力氣啊的話,已經被二月紅拋之腦後了。
月初那麼心疼他,怎麼會傷他呢。
月初聽到二月紅壓抑著的痛呼聲,拉著二月紅坐下,嘴上更殷勤的道歉,手繼續壓著二月紅的手腕,幸好傷在右手,要是二月紅真的反抗她就直接把他的手腕掰折。
大不了後面花幾個金幣給他治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痛苦,月初也有點難過,她還以為自己和二月紅算是半個朋友,還是有點子曖昧的朋友。
一想到二月紅可能根本沒那個意思,她在自作多情,二月紅還可能偷看她的笑話,其實包藏禍心,月初……
月初用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陳皮,你可不要裝啞巴,快來跟你紅叔叔道歉,怎麼這麼頑皮呢。”
陳皮出手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二月紅看著光風霽月的,居然開始賣慘了……想當初她在原始人面前割血都能忍著面無表情,二月紅居然忍不住?
陳皮仰頭斜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