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會突然這麼暴躁。
月初抬起頭和黑眼鏡對視了一眼,天知道他們隔著墨鏡到底能商量出什麼,但見祭司大喊大叫,兩人同時遠離了祭司。
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的雨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真應該感謝自己為了防止別人偷看所以從不讓族人在他房子周圍逗留,否則這時候他怕是要丟臉了,到時候連他身為祭司的威嚴也會消失。
這兩個人知道大樹樹末的作用?怎麼可能,這個秘密只有他家的人才會知道,一向是在每任祭司之間代代相傳的。
兩張面無表情的漂亮五官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雨在地上縮著脖子往上面看,原先月初他們的出場就已經足夠震撼,雨能夠在自我說服下拿出看家本領試圖反抗幾乎算是賭上一切的嘗試。
但他們甚至還沒吃就發現了不對,而雨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這曾經是他無往不利的手段。
但現在他只能低頭,剛剛已經承認了他們天神子女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像處決阿木一樣殺了自己,那就還有機會,
雨又一次恭敬的跪了下來,但這次,他的反抗情緒弱了一些。
“(天神,饒恕我的罪孽。
大樹部落遭猴群襲擊,族人膽戰心驚,迫切需要天神的力量來拯救我們,下屬只是太過擔心,有人冒充天神的身份。
請原諒我的無禮。)”
雨低下頭,鼻子幾乎貼近了地面,月初反射性的去看看黑眼鏡的神色,他顯然比自己更能看懂一個人的真心。
黑眼鏡愣了一下,彎起唇角衝月初點頭。
這種態度,與他之前身邊那些戰戰兢兢的奴才相比起來,雖然還不夠柔順,但好歹是能看得過去了。
黑眼鏡可沒有那種在原始社會實現社會大同的偉大理想,他只想儘快達成月初的目的,然後回到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