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端坐著等待任務成功的提示音,陳皮拜師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她還沒有給他留個紙條什麼的告訴他自己把錢都剩給他了呢。
但他就算不知道應該也會拿著用,不會傻到把東西留給酒店的吧。
只是等二月紅喝完拜師茶、陳皮重新站了起來,腦海裡任務成功的提示還沒有響起,能讓她離開的白光也沒有出現。
雖然提前有了預感,但等到三人真的面面相覷的時候,月初還是忍不住生氣,這兩個傢伙,居然那麼不誠心實意。
月初把目光移向陳皮,肯定是這小子拜師不誠心,真有他的,居然都學會偽裝了,本事真是大了。
“月初?怎麼了嗎?”
見月初突然看著陳皮出神,二月紅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高興,沒有辜負他父母的囑託,總算是把他交到一個可靠的人手裡了。”
月初裝模作樣的拿手指蹭了蹭眼角,又把陳皮拉過來繼續說道:“陳皮啊,你可得記住姨母的話,之後你就是二月紅的徒弟了,要聽他的話,要……”
“沒事,孩子還小呢,總會懂事的,咱們不必過於擔心。”
二月紅見陳皮已經開始皺眉了,不禁出聲阻攔道,他雖然沒把陳皮當正經徒弟,只把他當做月初的附屬。
收他為徒,也只打算先教導他一些粗淺功夫,所以見月初殷殷切切的叮囑陳皮,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加上收陳皮為徒本來就是想讓月初高興,要是因此激起陳皮的逆反心理,和月初鬧起來,反而讓月初心煩就不好了。
月初有些感動的看向二月紅,要是陳皮也能這麼省心就好了。
“那紅官,我這就去給陳皮收拾行李,晚上就讓他搬過來,聽說學戲每天都要很早起來吊嗓子的,可不能把陳皮的基本功落下。”
月初不懷好意的看了陳皮一眼,既然這傢伙不省心,就別怪自己做事不地道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陳皮和自己同吃同住了快一個月的時間,這人就已經能彆彆扭扭的過來牽手了。
把他和人格魅力拉滿的二月紅住一個月,想必就能誠心的拜師學藝了,到時候自己再功成身退也可以,別以為她沒看到初見二月紅的時候,這小子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
也免得人家把陳皮當成別人不要的拖油瓶,這小子自尊心可重,要真是這樣,紅府可沒那麼多人命賠給陳皮,二月紅恐怕也會後悔收下陳皮。
“這自然是好,只是陳皮住進來了,那月初你……”
二月紅看了陳皮一眼,巧妙的把話停了下來,想聽聽月初的打算,難不成還會有意外之喜?
“我當然還住酒店,沒關係的,我錢多的很,再住一段時間也沒問題。”
月初不設防的答了一句,陳皮皺著眉緊緊的抿著唇,瞪了月初一眼,然後眼神就這麼一直看著不肯移開了,月初當然是沒有陳皮倔強的,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你又怎麼了?還不高興?”
月初想著自己被陳皮剛才真摯的拜師禮唬了一下,以為任務就要成功了,結果只是個烏龍都沒怎麼生氣,陳皮居然還有臉生氣。
“你想把我扔下自己走?”
陳皮盯著月初的眼睛,就想要個回答。
“怎麼會!”月初立刻反駁,這小子怎麼說話毫不顧忌,虧她還擔心自己走了之後他沒大人撐腰被欺負,看來不是白擔心的,就這情商,絕對要被欺負。
“你要練功,當然要住的近一點,紅府離酒店這麼遠,一大早的黃包車伕都沒出門,難不成你每天半夜走著過來?
我嘛,就是先在酒店住一段日子,等我在紅府邊上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再搬過來,絕對不叫你寄人籬下的好不好?”
月初說的誠心,陳皮卻只是半信半疑。
二月紅輕輕笑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麻煩,陳皮年紀小,叫他一個人住進來,捨不得你也是正常。
不如這樣,你和陳皮都住進來,我家人少,西邊兒有個小院還空著,裡面有七八間空房,再添幾個丫頭僕從,比你們住酒店舒服。
平時進出也可以走邊門,但院子裡有獨立的灶臺,和府裡雖然是連著的、可關起門來就成兩家了,對外只說是國外回來尋親的表小姐,我保證不會叫人傳閒言碎語。
至於你們在紅府邊上的房子,我也叫管家留意著,只是這附近幾條街住的,大多是在長沙有些底蘊的名門望族,我知道你們並不缺錢,只是一時半刻要找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