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王胖子出生在1965年,現在是2001年,王胖子36)
難捱的沉默中,王胖子率先敗下陣來。
他連直接問都不敢問,更不要說是逼月初說她不願意說的事了。
1977年,自己十二歲,爸媽早都走了,為了討生活,也是為了避難,在人人都想返城的時候,自己託大院的一個叔叔幫忙改了年紀,下了鄉。
在路上他撿到了當時被扔在路邊的月初,那是一個一看就有很多故事的襁褓,要是帶走她絕對會有很多麻煩。
可是她一直在哭,哪怕牛車走出了二里地外,王胖子耳邊好像還能響起這道聲音。
從此,父母早亡,留在王胖子身邊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她從來不是什麼拖油瓶,而是自己的生活的希望。
從十二歲到三十六歲,王月初佔了王月半人生的三分之二,早就是分不開的了。
王胖子著急的用袖子抹了抹月初的眼睛,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想說哥就不問了,你就告訴我,這些東西會不會讓你有危險?”
王胖子想起了當年從月初襁褓裡拿出的那塊青銅虎符,那東西一看就不普通,當初上面還沾著血,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害怕,會不會月初的家人突然找來,那些人會不會給月初帶來麻煩。
這麼多年下來,他就知道這青銅器是真東西,但從來不敢細查,就怕真把什麼親人或者仇人招來,心一直懸著也不敢叫月初知道。
現在月初突然拿出這些東西,可能也是好事,總之,王月半和王月初一聽就還是兄妹,月初也沒瞞著自己,只是不和自己講真相而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會,我會保護好自己,哥哥。”
月初笑著擰了擰王胖子的袖子,幸好沒有水滴下來。
“唉,拿你沒辦法,走吧,這次去南海,哥哥還發現了不少好東西,都給你留著。”
王胖子有些無奈的抖了抖袖子,知道月初大了也還是要臉的,也不多說什麼,把杯子往托盤上一放,端著就外面走。
月初笑眯眯的跟在後面,有王胖子和無邪出馬,竟然還有從墓裡拿出來寶貝的一天,簡直無法想象。
古董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大有人在,王胖子開這家店也是銷贓的目的大於賺錢,加上多年來對月初身份的懷疑,店裡一直沒招人。
現在剛從海南幹了筆大的回來,正是志得意滿、身體疲倦的時候,他更樂意歇上一天,跟自家妹妹吹噓下他在海底的英姿,再跟她炫耀下自己的收穫,等到晚上,有朋友和親人在身邊的酒也絕對比平時更好喝。
放下杯子,王胖子下巴一抬,也不多招呼無邪,兩人幾次出生入死下來,這麼點默契還是有的,然後就往門邊上去關門,今天胖爺歇業,得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沒想到,他這正要關門,門口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穿著跟個大黑耗子似的,墨鏡皮衣皮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正要推門進來,老大一個人把光都擋住了。
還有一個剃了個大板寸,鼻樑上架了副眼鏡好像是要斯文一下吧,耳朵邊還掛個耳環,只是挺高一個人瑟縮在後面,怎麼看怎麼有鬼。
這兩個來古董店倒不像是來買東西,反而像是來銷貨的。
王胖子目光一利,擋住來人推門的手,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眼裡還是帶了些警惕和不悅:“今天關店了,要是有事兒,您明兒請早。”
黑眼鏡放下手沉默了一下,端詳了一下王胖子,突然笑道:“王老闆?您回來了,前段時間我還找人聯絡過你呢。”
“你誰?”
王胖子的話還沒說完,黑眼鏡就從縫裡鑽了進來,跟在他身後那個戴眼鏡的三角眼也順勢擠了進來。
“黑眼鏡!”“老癢?”
月初和無邪的話同時傳來,幾人還在懵逼對視,黑眼鏡已經接過王胖子手裡的鑰匙替他把門關上了。
然後駕輕就熟的坐到了無邪旁邊的位子上,對著月初舉了舉手裡的杯子,示意她不用管自己。
王胖子輕咳了一下,走到月初身邊,比起那邊已經抱上淚灑三圈,好似老友重逢的無邪和老癢,這個能直接厚著臉皮坐下喝茶的墨鏡男更讓王胖子介意。
“這人誰啊,這麼不客氣?”王胖子拉過月初的胳膊小聲問道。
“黑眼鏡,就是那個,你們道上喊黑瞎子的人,這次謝家的單子我和他一起出的,雖然看著混不吝了一點,但人還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