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月初擋不住睏意睡了過去,雪蠶從她發繩上爬下來,悄無聲息的移到黑眼鏡身邊。
雪蠶天性活潑好鬥,但是當年高手太多,像他們這種跟腳打也打不過人家,總是被捉去吐絲,還被人認為是溫馴的生物。
雪山大王修煉了兩百多年,忍受了多年的寂寞,終於是被他修煉出了一些名堂,在雪蠶一族的青壯力都被人捉去吐絲後,他的本領反而凸顯了出來。
只是他還來不及大幹一場,又被汪家人捉去封印起來守墓,等到他醒來後,不管怎麼呼喚,再也沒有聽見別的雪蠶回應,在他身邊的只有墓中那些還沒來得及進化的冰蠶。
這二者之間的差距,就跟人和大猩猩之間的差距差不多,如今的雪蠶雖然已經算是修煉有成,但是外界的靈氣實在太少了。
難怪小青龍不承認自己是青龍,這麼點靈氣,養一個雪蠶都稍顯不足,要是沒有身邊神獸氣息的滋養,他怕是過不了幾年也得沉睡消散,更不要說是養一條青龍了,在他那個年代,這種神獸就已經看不見了,有的不過是帶著少量神獸血脈的人而已。
但就算是那樣的人,因為靈氣不夠,身上也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像是他之前遇到過得一族帶有麒麟血脈的人,血脈純正的那幾個總會忘事,受不到靈氣滋養就是這樣的。
反而是一些血脈稀少的,世界上的靈氣剛好還夠養著他們,能讓他們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得到一些麒麟血脈的優勢。
這就像是胃口小的瘦子和胃口大的胖子,前者你一天給他一個饅頭也夠吃了,後者你一頓給他一個饅頭都不夠吃,還要營養不良。
而小青龍怕是身上的純正血脈返祖了,否則那時他不會認為小青龍是神獸化人了,這樣的血脈要是有機遇,離化龍就是臨門一腳了。
但是這種血脈的缺點也很明顯,自己只要在她身邊,吸收她溢散的靈氣就能活下去,而她卻需要比別人更多的靈氣滋養。
雪蠶指望著月初破碎虛空、建造龍宮,然後自己雞犬升天,是絕對不能讓月初半路夭折的。
而這個瞎子,他身上養著一隻很兇的女鬼,也真是稀奇,人鬼殊途,要把鬼留在人間,除了陰氣,靈氣也是必不可少的,而在靈氣這麼少的情況下,這隻女鬼一路上沒有被太陽曬死,就這麼在瞎子背上趴了一路。
要是自己能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小青龍的口糧不就有了嗎。
黑眼鏡睜開假寐的雙眼,這隻蟲子為了不打擾月初睡覺,反而躡手躡腳的發出了動靜,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在雪蠶眼裡,他和謝雨臣是蠱惑了月初的小人,哪怕雪蠶再不想承認,他們暫時都是一夥的,所以雪蠶特地表現出了他的無害。
“你要幹什麼?”
黑眼鏡伸手捏住了雪蠶,有月初在身邊,他可以暫時對這個小東西放心。
“本大王趴累了,過來走一走,你捉我幹什麼!”
雪山大王倒打一耙確實是一把好手,見黑眼鏡皺眉把自己放回扶手上,他又搖著頭爬到黑眼鏡的靠背上,那頭懸空點了點黑眼鏡的脖子,怎麼,這隻女鬼不和自己交流呢。
黑眼鏡見他十幾分鍾了也沒搞出什麼事情,只是和抽了羊癲瘋一樣在自己的靠背上扭曲的轉圈圈,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那邊歲月靜好,這邊的謝雨臣只能壓低敲擊鍵盤的聲音,一大家子的生計都背在他身上,他只能抓緊時間工作。
總有人在背後酸謝雨臣的成就都是因為有二月紅在背後站臺,可要是謝雨臣自己沒本事,誰又能真的替他把謝家扶起來呢。
謝家能發展壯大到現在這個局面,他的功勞是不容忽視的,這些瑣碎的時間,別人可以休息,他卻不行。
剛下飛機,還來不及去吃點東西,謝雨臣就帶著他們坐車去了謝家的一個院子,說是古文專家已經在那裡候著呢。
黑眼鏡哀嚎了一聲,謝雨臣只當沒聽見的和月初介紹東夏曆史。
還是這一路上不被他身後女鬼待見的雪山大王,拿前面兩隻小手拍了拍黑眼鏡的肩膀,算是安慰了黑眼鏡一下。
“東夏國的官方文字應該是漢字,曾經在吉林省圖們市的一個遺址中發現過一個“南京路勾當公事之印”,它的印文就是九疊篆書,可以表明東夏國在某些官方場合使用的就是漢字。
只是東夏這個國家的歷史記載並不算多,它是發展在金朝末年的女真政權,那時女真文已經逐漸衰弱,元代以後,女真文逐漸變成了死文字,或有一些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