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本文有各種私設,即使有和原文不一樣的,請多點耐心看下去。
會對劇情人物友善,不過不是保姆型女主,只是女主站在上帝視角會對某幾個角色有所偏愛,雙方都在試探付出,因為不打算寫虐文,所以女主會一直天真,給她開了光環的,不用擔心她的異常被人發現。)
張麒麟確實不是個愛講話的人。
但絕不代表他是瞎子、聾子或者是好糊弄的傻子。
尤其是在墓裡,能瞞過他的動靜就更少了,所以看邊上的月初做的那些小動作就、很明顯。
其實五步裡少兩根藤蔓,還算謹慎,張麒麟也只能這麼評價。
反正他沒有叫破,哪怕有點無奈,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替她遮掩了幾分。
若說奇譎詭異的事情,張麒麟這兩年在墓裡見得不少,甚至連他自己的身世都是不能說出口的事情,雖然有大部分原因來自記憶的殘缺,可也是因為張麒麟清楚知道自己的特殊,所以張麒麟並不怕月初展現出的能力。
或許特殊的東西總是相互吸引的,或許月初會知道自己曾經是誰,否則她為什麼誰都不喊只喊自己呢。
他對月初這種能力甚至是持期盼和包容態度的,就像他非常急迫的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一樣,這不是什麼執念,只是因為恐慌,因為一種說不出口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是夜半夢醒拼命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的痛苦,他就像被世界拋棄了的幽魂。
沒有從前,也沒有未來。
要不是因為陳皮對他能力的莫名熟悉,還有黑眼鏡曾說四十幾年前就在柏林見過自己,他也不會長期的留在陳皮手底下辦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將會是誰,未知的恐懼好像誰都不能免俗,他無意弱化自己,但有時仍會覺得自己幾乎是沒有引線隨處飄飛的風箏,短暫被世界牽引又被隨手放飛。
他沒辦法主動的停在哪個地方,然後安頓下去,他無法紮根不能盤旋,只有在墓裡那些閃回的記憶片段讓他有片刻的安寧,哪怕裡面大都充斥著血腥和背叛。
偶爾可以交心的不過是黑眼鏡這個室友,但那人不靠譜的時候總比靠譜的時候多,加上他自己都是滿身的秘密,張麒麟不願增添他人的負擔。
說來可笑,他有時真的期盼再看見一個同類,並不一定是什麼長生不老的人,只是可以不摻雜利益聊天的人,哪怕他的話很少,可他有時確實也想說幾句話。
月初,這個小姑娘就很奇怪,頭一次見到自己就是笑,那是張麒麟記憶中很少見的不摻雜厭惡、忌憚、恐懼、諂媚的笑容,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張麒麟很少看見還能說的上清白的人,也很少看見這麼清澈的人。
當然黑眼鏡第一次見到自己也是笑的,但就黑眼鏡形容他們是老友重逢,初次相見的記憶被自己丟了,況且他笑的吊兒郎當的近乎癲狂,張麒麟都不願意猜當時黑眼鏡到底在想什麼。
在張麒麟少的可憐的回憶裡,月初成了少見的一開始就對他保持友善且暫時看不出是否想利用他的人。
無家那個小子最開始勉強保持了友善,後面因為自己不愛說話又總是拿眼神腹誹自己,再到後來又覺得愧疚崇拜,是個有點蠢呼呼的好人。
可月初,和無邪似乎又是不同的,但真要張麒麟講是怎樣的不同,他又講不出。
他只知道,他會盡力保護月初的秘密,畢竟,在那麼多的人中,甚至她的哥哥也在其中,她還是選擇了自己,這種選擇,又怎麼算不上一種信任呢。
張麒麟不是個爛好人,但他總是不願辜負別人的信任。
“老哥,你快來看,這裡還藏這個棺材!”
差不多到了樹根底下,月初才抬頭像是剛發現九頭蛇柏裡的東西一樣衝著王胖子揮手。
剛過來時月初的精神確實有點緊張,擔心萬一張麒麟說出去怎麼辦,或者他要對自己出手怎麼辦,萬一他不是無邪的盜墓筆記裡描繪的那樣怎麼辦,反正就是事到臨頭又覺得有些後悔。
可她已經參與了這場遊戲,當然沒打算只是做個局外人,她才是主角好不好。
況且張麒麟本身也不普通,他是自己選定的豁口,出於對書本的信任和對張麒麟這個人總行蹤不定的原因,月初真的冒了險,又明顯又不明顯的伸出試探的腳。
但是結果,比月初預料的更好,她從沒有哪刻像現在一樣這麼深切的感受到沉默寡言的魅力。
想著想著,月初的就放鬆了下來,還有心情衝著張麒麟笑,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