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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兄有我母親的線索?”

蕭天權尷尬一瞬:“暫時沒有,但從你的年歲推斷,找出當年與師父有過交集的女子並不難。”

沈搖光見他們二人的話題要往小蝌蚪找媽媽的方向上拐,忙打斷蕭天權,轉頭問謝司危:“今夜有人擅闖禁地,我與師兄追著那賊人一路到了這裡,線索就斷了,敢問一句,深更半夜師弟不在自己的屋中,跑到這裡做什麼?還是說,師弟就是那擅闖禁地的賊人?”

“竟有這麼回事麼?”

謝司危臉不紅心不跳,從容開口,“祭拜過謝前輩後,我對謝前輩生出些許好奇,便同老張問了謝前輩的舊居所在,特地來此瞻仰一番,見到這些舊物,一時感懷,忘了時辰。

我知小師姐一直放不下對我的成見,出了事總要第一個懷疑我,這件事老張可以作證,小師姐不信,可以去問老張。”

他不肯喚謝景淵父親,當著蕭天權的面,一直喚的是“謝前輩”

謝前輩這三個字,像是一根刺,時不時就扎蕭天權一下。

言語中還點明沈是搖光對他有偏見,故意帶著蕭天權過來,將髒水往他身上潑。

沈搖光快氣笑了。

“嘴巴可以騙人,傷口做不了假,那人被七星劍陣反噬,身上必然留下了劍傷。

師弟想要自證清白,不用麻煩老張,不妨讓我看上一眼。”

沈搖光將燈燭往蕭天權手裡一塞,伸出兩隻手,揪住謝司危的衣襟。

經過方才的休息,她手腳發軟的後遺症已經好了許多,力氣雖然比不上之前,卻是行動自如,身手矯健,反觀謝司危,被他們師兄妹二人堵住,身處一方狹窄空間,幾無可避。

“小師姐?”

謝司危挑了下眉頭,卻做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引得咳嗽連連,臉都白了幾分。

“小七。”

蕭天權駭然,“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可扒司危的衣裳!”

“事關重大,何必拘泥小節,師兄怕影響我名節,不如由師兄親自來檢視。”

沈搖光攤開雙手。

她說得沒錯,七星劍陣留下的傷口短時間很難痊癒。

蕭天權想到禁地裡的那隻妖,神色凝重:“抱歉,司危,師父臨終所託,責任重大,不敢懈怠,我只看一眼。”

謝司危垂下眼睫:“師兄說得對,只我一人是新來的,又恰好出現在這裡,自是嫌疑最大。”

見沈搖光一眨不眨盯著謝司危,蕭天權嚴肅道:“小七,你先出去。”

沈搖光不情不願往外走。

大白留在屋子裡,用心音與她交流:“照理說,七星劍陣造成的傷口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痊癒,謝司危如此淡定,難道還有什麼後招?”

沈搖光道:“你幫我盯著,防止他作弊。”

過了會兒,大白急促的聲音在沈搖光的腦海中響起:“你快進來,出事了。”

沈搖光推開屋門闖進去,只見謝司危衣衫完整地倒在蕭天權懷裡,面容慘白,呼吸微弱,渾身披著一層雪色,比死人還要像死人。

“怎麼回事?”

沈搖光問大白。

“蕭天權剛要檢查他的傷口,他就昏倒了。”

“司危。”

蕭天權驚覺謝司危體溫低得驚人,觸手一碰,指尖竟凝結出霜氣,“這是?”

大白:“哦豁。”

蕭天權問:“小七,今天是什麼日子?”

沈搖光望了眼窗外的一抹淡淡月痕:“好像是初一。”

初一?

距離謝司危上次劍傷發作,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星辰山海拔高,寒氣重,是他疏忽了。

蕭天權將謝司危抱到床上,盤腿坐到他身後,用自己修的純陽心法為他療傷。

不多時,謝司危頭頂冒出一縷縷白色的霧氣,約莫是體內的寒氣蒸發出來,蕭天權掌間亦凝結出片片霜花。

那霜寒的氣息順著他的手掌蔓延至周身,很快連他的眉眼都結出了一層晶瑩的寒霜。

“師兄。”

沈搖光感到大事不妙,持著燈燭,摸出帕子,為他擦掉臉上的霜氣。

根本無濟於事。

蕭天權身上的霜花越來越多,面頰逐漸灰白,沈搖光急得團團轉時,他終於縮回手,又坐著自己調息。

伴隨著體溫回升,眉睫上凝出的霜花融化成水珠,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沈搖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