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搖光衝它比了個ok的手勢,回頭觀察著門縫。
這種門是從裡面拴上的,非常容易撬開。
沈搖光抽出自己隨身配的短劍,從門縫裡伸進去,輕輕一撥,門開了。
與此同時,大白仰起修長的脖子,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又一聲嘹亮的鵝叫。
屋裡水汽氤氳,蕭天權背對著門口,閉目靠坐在木桶裡,換下的舊衣搭在一旁的竹架子上。
顯形水就被他收在袖口裡。
外面大白叫聲不止,聒噪得緊。
鵝是沈搖光牽回來的,剛開始蕭天權以為是用來燉的,鐵鍋裡水都燒開了,就等著拔毛了,沈搖光一臉慌張地衝過來,及時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後來就當寵物養了,沈搖光去哪裡,鵝便去哪裡,一人一鵝幾乎形影不離。
這會兒不知在發什麼瘋,叫這麼大聲,蕭天權煩躁得捏捏額角,想燉鵝的心思又冒出來了。
沈搖光屏住呼吸,半蹲著身子,一步步挪移,已從門口順利摸到木桶邊上。
她伸長胳膊,去抓搭在旁邊的衣服,突然,一隻溼淋淋的手攥緊了她的手腕。
沈搖光雙肩僵住,慢慢仰起臉來,對上蕭天權詢問的目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師兄,我說我是來幫你搓背的,你信嗎?”
蕭天權露出同款微笑:“你說呢,小師妹?”
沈搖光另一隻手抄起葫蘆做的水瓢,砸向蕭天權的腦袋。
趁蕭天權七葷八素,她掙脫蕭天權的手,抱起旁邊堆著的衣服就跑。
“沈!
小!
七!”
身後傳來蕭天權震天響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