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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問沒有弄清楚,比如小魚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夢裡小魚告訴我,她住在東廂房,也是穆家大郎曾經的住處,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沈搖光提議。

蕭天權和謝司危都沉默了下來。

一旁侍候謝司危的丫鬟提醒道:“東廂房現下公子正住著。”

哦,是謝司危的屋子啊,那要不去埋個地雷?

沈搖光遺憾這個世界沒有地雷。

謝司危起身道:“二位,隨我來吧。”

謝司危的屋子佈置得極為雅緻,一應用具都頗為考究,裡面是臥室,外面是讀書寫字的地方,除卻桌椅床榻屏風等物,沒有多餘的裝飾。

牆角置有一張琴案,上面放著桐木做的七絃琴。

為避免引起謝司危的注意,再次懷疑到自己的眼睛上,沈搖光不敢四處亂瞄。

“小七,關鍵線索在謝司危的床底,是把傘。”

大白“嘎嘎”

叫道,提醒沈搖光。

沈搖光當然記得這個劇情。

這個線索還是原書裡小師妹無意間發現的。

蕭天權注意到謝司危的七絃琴,不禁感興趣道:“謝公子還會撫琴?”

“閒暇時會彈上兩首。”

“謝公子喜歡什麼曲子?”

趁二人聊得興起,沈搖光蹭地一下摸到了謝司危的床邊。

謝司危用手指撥了下琴絃,發出“錚”

的一聲響:“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曲子,都是隨便彈的,比起彈琴,謝某倒是更喜歡舞劍。”

“謝公子喜歡劍?回頭我傳謝公子幾招星辰劍訣。”

謝司危笑道:“那不是星辰派密不外傳的劍法嗎?謝某是個外人,可惜無福消受了。”

蕭天權目中隱忍,還想再說,眼角餘光發現沈搖光趴在謝司危的榻上,兩隻手還在摸來摸去,額角青筋跳了跳:“小七,下來,那是謝公子的床。”

“師兄,這床底有機關。”

沈搖光興奮道。

床底並非機關,而是個暗格,謝司危將被褥都掀起來,開啟那個暗格,取出一沓字畫。

蕭天權道:“這是謝公子的字畫嗎?”

謝司危道:“我並不知此處玄機,這些字畫也不是我的。”

沈搖光道:“你們兩個跟打啞謎似的,開啟看看不就知道是誰的了。”

這些字畫多以字帖居多,是兩個人所作,筆鋒成熟工整的,落款為穆懷瑾,而有意臨摹穆懷瑾字跡卻寫得歪歪斜斜的,明顯是出自新手。

看完字帖,蕭天權和謝司危二人又去看畫,畫的都是些花鳥蟲魚,無甚新奇之處,直到最後一幅畫徐徐在兩人眼前展開。

畫中是個淺笑吟吟的少女,少女二八芳華的年紀,容貌清秀,滿目含光,手中緊張地捏了張帕子。

這張臉蕭天權和謝司危都見過,是那隻邪祟的臉。

只是畫中的神采奕奕,更為鮮活。

畫的下方依舊落款穆懷瑾三個字,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幅畫應是引起小魚的誤會了。

畫被人精心地裱起來,因時常拿出來觀摩,留下了泛黃的淚漬。

至此,孩子的父親是誰,答案呼之欲出,小魚在臨死前說的那句“是穆家的”

,從未騙人。

“這裡還有把傘。”

暗格的最底下,放著把淡青色的油紙傘,沈搖光摸索著開啟傘,倏然落下道白光,白光中凝出個模糊的人影,依稀能看出來是個少女,與小魚有些許相似。

蕭天權一把將沈搖光護到身後,捏訣召出星辰劍的動作進行到一半,忽的停下來,“咦”

了聲。

“怎麼了?”

沈搖光問。

“她是傘靈。”

蕭天權道。

“傘靈?”

“只有被注入了人世間最強烈的感情,才能讓死物產生靈,靈和鬼物不同,靈不會傷害人。”

強大的靈甚至會產生靈智,與凡人溝通,比如星辰劍的劍靈,乃是少女絳河生前對謝景淵的痴念凝成。

“這把傘應是對小魚極為重要,故而小魚的執念凝成靈,附在了這把傘上。”

蕭天權道。

這隻靈藏在謝司危的床下,卻沒有被謝司危吃掉,原因很簡單,靈沒有修為,不能害人,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時間久了,還會自我消散,謝司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