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是謝景淵與禁地封印的大妖所生。
他只以為是山下哪個思慕謝景淵的女子用了不入流的手段,生下了這個私生子,師父出於責任將他帶回來撫養,卻又因他的身份,眼中時常露出不喜。
謝景淵也無需告訴蕭天權真相,蕭天權是他一手教養長大,他的性子謝景淵瞭如指掌,事到臨頭,真相浮出水面,是保住那個孩子,還是救萬民於水火,他自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蕭天權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代表謝司危不清楚,有句話蕭天權說錯了,剛出生的謝司危並非不記事,相反的,謝司危異於常人,還是嬰兒的年紀就已明智,當年發生的一切,他看在眼裡,一清二楚。
謝家夫婦這十九年來,根本就沒捂熱過他的心,而將謝司危寄養在謝家夫婦這裡的十九年,雲想衣也時常私下來找謝司危,以師父的身份教授他本事。
星辰派開山立派以來,門中所有弟子皆以星辰為名,將謝司危送給謝家夫婦收養的那天,雲想衣特意為他取名“司危”
。
司危星,出正西西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白,類太白。
從出身、血脈,乃至於名姓,都打上那個人的標記,謝司危這一生註定與星辰派糾纏不休。
對於那個無情的父親,謝司危心裡早有預期,在蕭天權表現的憤恨、質疑與痛苦,是在演戲罷了。
原書裡這段劇情,謝司危就是靠著這段精湛的演技,順理成章回到了星辰派,因此每每小師妹提出對謝司危的懷疑,蕭天權從未有過動搖,只當是小師妹與謝司危性格不合。
謝司危不認謝景淵,在蕭天權的預料之中,蕭天權雖然失落,還算接受良好。
謝家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少爺知書達禮,這種事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不知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此事因蕭天權而起,道出所有真相後,謝司危惱怒歸惱怒,卻未遷怒蕭天權,讓蕭天權愈發覺得虧欠他良多。
蕭天權對謝景淵的牌位說道:“師父,司危恐是一時無法接受,您放心,假以時日,弟子定會解開他的心結。”
他鄭重將牌位收起來,又對沈搖光道:“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沈搖光不死心地問:“真的要帶謝公子上山嗎?星辰山寒苦,不比謝家金奴銀婢伺候著的好日子,謝公子病體孱弱,怕是會不習慣。”
“此事以司危的想法為主。”
司危,司危,人家還沒有認你這個師兄,你先親親熱熱叫起來了,知不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
沈搖光暗暗翻了個白眼。
謝司危的身世,向來只有蕭天權知情,今日這一出來得非常突然,蕭天權見沈搖光撅著嘴,以為她難以接受,不免又安撫了幾句。
沈搖光懶得聽他和尚唸經:“師兄,我困啦,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吧。”
蕭天權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