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的雪莉緊緊抿著嘴唇,她的眼中只剩下對方的籃筐、拿球、轉身、像風一樣的突破,籃球就像有魔力的生命體一樣緊緊追隨她,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吊打一切敢和她對位的男孩、不管他多大多高多壯,除了被打爆他們別無選擇。
又一次帶球殺過半場的球場統治者雪莉忽然發現、她身邊那個像蒼蠅一樣煩人的傢伙不見了,早已殺得興起不管不顧的她低頭加速、假突破真撤步。
一個漂亮的空中急停後仰拋投,美如畫的動作是那麼的柔、那麼的穩,她根本聽不到球場上其它聲音、除了籃球空心入筐、摩擦籃網發出的巨大響聲。
杜北高中的五個人站在場邊像望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她,洛基山高中的人圍在一起、站在場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他們中間站著那個手拿戰術板、滿臉嚴肅的電影明星、這是雪莉心底私自給他起的綽,誰讓這個男人比好萊塢那些男主角更帥。
雪莉氣勢洶洶跑回去自己隊中、對著韋魯斯喊道:“喂、中年人,誰給你權力暫停的,我可以殺掉他們、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給我滾開。”
韋魯斯淡然說道:“我、韋魯斯、現在是洛基山高中籃球隊的教練,你看、這是我的哨子,如果你不願意聽我的指揮、可以馬上離開,出口在那邊!”
雪莉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和她說話,就是老吉姆也不可能這樣斥責她,這讓她徹底抓狂、暴怒起來,但奇怪的是她呆立原地、渾身顫抖不停、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和語言。
韋魯斯知道治療中二問題少女的辦法、絕對不要太把她們當一回事、也絕對不要太不把她們當一回事,先晾著再說、不管女孩還是女人、這一秒和下一秒的她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韋魯斯捏著戰術板面向四個首發、畫道:“喔噢、讓我們來看看你們這些男子漢是怎麼打球的,你、大個子、你一直待這裡、對、就在這個位置、籃下等撿球或者發球對吧。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專職負責看球擦球、喝彩叫好是嘛?很抱歉、我沒有小費給你們。”
韋魯斯說道:“你、你、你們已經習慣了、躲在女孩裙子後面贏得比賽、這個習慣很好,你們的媽媽、肯定一直教育你們、出門要緊緊跟在大姐姐後面、以免踩壞了馬路上的花花草草、很好。”
“如果我是你們、就撅著待在場上,看著這個女孩被對手撞飛、被惡意犯規、被四五個大漢圍著踐踏無動於衷,我知道、你們只是還沒斷奶的小弟弟、需要女性角色的關懷照顧。”韋魯斯撒鹽說道。
半大孩子、特別是乳臭未乾的男孩,最是衝動、熱血、自卑又自大,那裡受得了韋魯斯這麼一張毒嘴的炮轟,瞬間圍成一圈的男孩們臉色漲得血紅、手指緊緊捏成拳頭、眼睛裡噴出極端憤怒的光芒。
韋魯斯緩緩說道:“很好、看來你們還知道羞恥、這二個字怎麼寫,接下去的時間、就是證明你們是男子漢還是窩囊廢的唯一機會,永遠不要拖隊友的後腿、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球可以輸、人不可以輸。”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事先宣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沒教過你們!比如說、裁判沒看見的時候、可以絆倒對位的某個雜碎、他還沒倒下你先倒在他身前、他起來的時候可以再把他絆倒、你起來的時候也可以再倒在他的身上,從這個籃筐到那個籃筐的長度、想來足夠你們在地上糾纏反覆翻滾二十次以上。”
“裁判沒看見的時候下手一定要狠、一定要黑,你要明確無誤的告訴對方、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敵人、想前進一步都是妄想、休想!沒有在這麼明亮、寬敞、豪華的場上打過球?不要逗了、你們是戰士、不是奶娃,這點小場面都腿軟、不如回去找麻麻討糖吃吧。”
“不要把希望永遠寄託在別人身上,站在你的投籃吃飯位上要敢於伸手要球、要敢於出手,不要去想投不進怎麼辦、投歪了怎麼辦。絕對相信你的隊友、也絕對相信你自己,想想你們在車上是怎麼喊的、你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戰無不勝的團隊!”
“不要發愣、不要走神,腦子永遠要動在行動前面。不能投籃就跑位、不能跑位就扛人、不能扛人就噴他、不要告訴我、你們從小待在奶牛場長大的、只會擼不會口。”
“還是那句話、至少要帶走一個敵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只看結果。一定要給雪莉單挑對手的機會、她需要發洩、她需要一個公平的機會打爆對手,如果你們依舊信任她的話。不能幫她投籃、那就幫她擋人、用你的胳膊、用你的腳掌、用你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