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矮挫醜布萊克敢跟著韋魯斯竹林,他的嘴巴一定會張得更大,此時韋魯斯韋少正一根毛都沒少好整以暇地站在湖畔茅草屋前。
鮑三叔咬牙切齒恨恨地望著韋魯斯,大聲呵斥道:“站住、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毛鬼子,昨晚我們已經幫了你一回,怎麼你還敢不知死活的闖進這裡來,難道你當外面界牌上寫的都是放屁嘛?”
韋魯斯韋少手裡夾著一片竹葉,不慌不忙地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這就是你們華人的待客之道嘛?”
像一杆標槍一樣頂天立地氣勢逼人的鮑三叔頓時鬱悶了,舊金山甚至整個北美地下世界他可是小兒止啼般的存在,外功已經臻至極致的他就像一把出鞘寶劍光芒四射,誰敢定睛看他一眼都會被刺疼眼珠流淚不止。
但現在面前這個明顯不會功夫的洋鬼子根本不看他一眼,就那麼大刺刺地矗在那裡臉皮極厚,不管他鮑家老三怎麼冷嘲熱諷惡語相向就是不走。
這小洋鬼子奇了怪了一嘴地道漢語普通話,絕對字正腔圓比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宇宙聯播主播還要正宗,隨便去考個人廣播音一級證書妥妥的。
而且人家還字字帶理句句有據,什麼知恩圖報結草銜環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云云,一番使了勁的大忽悠直接把鮑老三侃暈了,要不是這張白人面孔任誰都以為這是一個華族書生。
要是這小子敢放一句洋屁,鮑三叔絕壁上去一頓鐵拳,先讓這個洋白鬼明白什麼是人民民主什麼是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然後再趕出去了事。
其實連鮑三自己心裡都沒有明白過來,明明其他非華族人擅入者殺,而輪到這個小白臉洋鬼子就變了味道,事後他歸納總結覺得還是因為自己武功深厚氣量大了的緣故。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茅草屋內忽然傳出一聲琴鳴,鮑三頓時收口不語收斂了氣息,韋魯斯也閉嘴不再聒噪東扯西扯了。
等了很久終於茅屋大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小女孩,韋魯斯瞪大了眼珠頓時覺得有些失望,鮑家老三剛才還一副英雄氣概這一眨眼就矮了幾寸一臉諂媚態。
小女孩滿臉不耐煩地奔了過來,一邊推著韋魯斯一邊嚷道:“走走走,誰讓你又進來的,下次你再來打斷你的狗腿。”
鮑三叔雖然覺得這小洋鬼子沒啥威脅也不夠膽,但他還是保持戒備上前二步一隻手探入懷中,這可能是他幾十年行走江湖養成的習慣使然。
韋魯斯韋大少這次倒是沒有強辯和掙扎,就這麼被小女孩推著往回走,邊走邊回頭說道:“小雙姑娘,下回子你來找我玩,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舊金山這塊我熟,你報我的名字那裡都好使。”
小女孩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扎著沖天小辮,狐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小雙,我家姑娘好像沒有和你說過吧?”
韋魯斯一臉無辜狀,眼珠子一轉又說道:“我不光知道你叫小雙兒,我還知道你有個雙胞胎姐姐呢!”
這下不光是小女孩就連老江湖鮑三都有點驚訝了,他們二個把眼神悄悄地往茅草屋那邊望去,然後滿臉瞭然的神情望了望韋魯斯韋大少俊俏的小白臉一眼。
他們感覺就差說一句你是j勾來我是q、纏纏綿綿到天涯,沒有姦情誰都不會信了的樣子。
直到韋魯斯走遠了,鮑三緊緊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他就奇怪了千軍萬馬來都不會讓他這麼緊張,怎麼這樣一個沒有啥攻擊力的白皮猩猩讓他下意識那麼警惕。
韋魯斯韋少邊走邊吹著手裡的竹葉,一曲天仙配吹得有模有樣,遠處鮑三氣得吹鬍子瞪眼,但這個時候人已經走出界牌範圍外他也無可奈何了。
直到走出竹林範圍之外,確定那個中年大叔已視野範圍之內了,韋魯斯這才鬆開一直緊緊攥在手心裡的另外一片竹葉,這片竹葉就是剛才小女孩雙兒推他的同時悄悄塞到他手裡的。
竹葉上什麼字都沒有,不過卻畫了一隻大螃蟹在上面,寥寥幾筆極為傳神。
這讓韋魯斯韋少皺起了眉頭,舊金山灣區許久許久以前就是個小漁村起步,海里的螃蟹幾乎就是這座城市的象徵,這是啥意思呢?
二世為人的韋魯斯韋少發動的腦細胞拼了命的思索,他確定自己在那裡看到過這個螃蟹,但他無法確定是在他自己的記憶裡還是在韋魯斯的記憶庫裡見到過。
就在韋魯斯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的時候,一輛老款野馬轎車猛地急剎車停在他的面前,車窗內探出一個腦袋喊道:“韋少好!您去那裡啊?需要搭車嘛?”
韋魯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