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站起,正開口準備說些什麼,一隻利箭毫無徵兆地貫穿了她的腦袋,隨後身子也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時間全場寂靜,片刻後爆發出劇烈的尖叫,人群亂作一團,判官也是反應過來,忙對著手下的巡捕喊道
“去追!一定要把犯人給我抓到!”
幾位巡捕聽到判官的怒吼也才回過神來,急忙便翻身而出,追尋那射箭的黑衣人去了。
此時的我愣在一旁,就電光火石間,剛才還與我爭辯的女人此刻便成為了一具屍體。我看著她倒在地上,眼睛瞪大,箭矢的一端從她頭上穿透而出,閃耀著點點寒芒。
“你沒事吧!”
身旁傳來了秋婉聲音將我拉回現實,我呆呆地轉頭看向她,雖說見過不少血腥場面,但是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心中說不震撼那是騙人的。
看著我呆呆的模樣,秋婉不停地拍著我的臉頰,試圖讓我恢復意識
終於在她不知道拍了多少下後,臉頰上的疼蓋過了心中的震撼,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別拍了,我的臉都給你拍腫了!”
見到我開口說話,秋婉一把抱住我,聲音有些哽咽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變成傻子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第一次見,有些震撼罷了。”
秋婉躲在我懷裡,點點頭沒吭聲。臺上的判官見此,招呼我隨他去後堂坐坐,畢竟前門亂作一團,想從前門出去也要費一番功夫。
我看了看前門,點頭答應,隨著判官去了後堂。
判官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想到女子準備開口便被人滅口,說明這背後肯定還藏著隱情。而我作為這案件最直接的聯絡人,肯定還有些沒注意到的線索。
判官帶著我們穿過幾個迴廊,到了一間書房,他隨意招呼我們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書桌前,他觀察了我一會開口道
“魏老弟是吧。”
判官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我聞聲點點頭
“在下魏申末,剛來此地,沒想到就牽扯進這種大案。”
判官點點頭,他來河裡縣十年有餘,也是第一次遇見命案,可見這是多麼小的機率。
“你不必拘謹,此時不在案堂之上,不必過多在意禮節。講講你在巷子中發現那女子的事吧,有沒有漏掉什麼細節。”
聽到判官的話,我點頭仔細回憶起來。
思緒回溯,我彷彿回到那個昏暗的小巷中,女人奄奄一息地靠坐在牆邊,嘴裡不停地散發出微弱的呼救聲。這次我沒有直接上前關心,而是觀察起四周,找尋被遺漏的細節。
但怎麼尋找,在那種環境下,終究是難以發現什麼。突然,我似想到什麼,從回憶中抽出,看著判官道
“我想到一點,那女人昏迷時提到過幾個詞,城南,廟,胡家之類的。”
聽到前兩個詞時,判官面無表情,只是眉毛微皺,但聽到胡家之後,臉色大變,激動地站起身來。胡家可是河裡縣的地頭蛇,如果這事和胡家有關,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一定是這女人無意間發現了胡家的秘密,被胡家人處理,沒想到僥倖被我這個外鄉人救下。那女人也知道得罪不起胡家,想活下來就要找個替罪羊,哪成想我竟是剛來本地的外鄉人,迫於無奈下決定道出隱情,怎想到胡家的人也在關注,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想到此,判官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我倆,嘆了口氣道
“你們儘快離開吧。這件事和胡家有關的話,就可以結案了。”
他來這河裡縣當判官的第一天,就被判官輔佐告知,如果不想像上任判官一樣死的悄無聲息,就不要管任何有關胡家的事。他們在這一畝三分地有絕對的話語權。除非是四品大官下來,否則統統都是平民。
我與秋婉雙雙沉默,我們倆也不是白痴,自然聽出了判官話中的言外之意。我們已經深陷旋渦,最好的辦法就是抽身離開。
想罷我也沒多猶豫,彎身一禮
“多謝判官大人指點,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判官點點頭,揮手示意離開。
出了書房,我便帶著秋婉朝正門走去,此時的正門已經恢復平靜,只剩下兩名守衛站在門前,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
我出門時與守衛打了聲招呼,便帶著秋婉離去,朝著客棧趕去。
我離開後沒多久,出去搜尋的巡捕便紛紛回到了巡府,判官聽見跟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