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反正大家都覺得是我的幻覺。時間長了,我也覺得可能是我神經過於緊張,憑空想出來的一個人,但是他又那麼真實,不可能是我想出來或者做夢夢見的。”
“後來呢?”
“一連十天都沒訊號,大家漸漸地失去了希望。當時,大家有些表現得十分抑鬱,有些則十分狂躁,而當時的船上可沒有你們二位專業人士。”船長說道。
“呵呵,相信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精神出問題的。”皮婭雖然嘴上那麼說,不過按照當時的情況,先精神崩潰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當時船上不斷出現船員之間的小摩擦,有時候會因為一些小事就拔槍相對,這種情況十分危險。而且當時的食物只夠三四天的了,為了節約食物,支撐到恢復訊號,我要求船員一天只能吃一頓正餐。”
沒想到當時的情況這麼危險,皮婭和許慧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為當時的船員們感到擔憂。不過既然船長現在安全,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是脫困了。
“後來呢?訊號終於恢復了嗎?”
“對,不過那時我們已經自己脫險了。”
“什麼?是有船隻正好經過?”
“沒有,當時我們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決定冒險一試。”
眾人都聚精會神,不知道船長如何帶領大家脫離險境。
“我們決定棄船。”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船上起碼能保證不被凍死,如果放棄船隻,人在外面堅持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凍傷。
“我們也是十分艱難才做出這個決定。當時船上有十五個人,三輛雪橇摩托,還好船隻旁邊的冰層有剛好夠到甲板的,雖然顛簸,我們把三輛雪橇摩托都成功開了出去,車上只能坐六個人,剩下的墊著雪橇拖在車輛後面。
我們帶上所有食物水帳篷和無線電通訊器,穿上所有保暖衣物,就出發了,我們希望在返回的過程中,能恢復訊號,從而迎來救援。”
“我們在冰面上行駛了半天,終於上帝保佑,訊號恢復了,我們傳送了求救資訊,很快,我們便收到了來自蘇聯的回應,他們有船隻離我們有兩天的路程,他們會盡快趕來營救我們。大家欣喜若狂,終於看見了生的希望,笑容終於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臉上。”
“於是我們原地搭建帳篷,所有人都躲進帳篷等待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焦慮又蔓延開來。如果蘇聯船隻遭遇極端天氣無法前進,或者因為政治原因改變他們的計劃,或者再次失去訊號,那麼我們將永遠葬身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裡。”
“焦慮不安,無所事事,飢餓寒冷,讓大家再次陷入沉睡之中。我則守在一旁,以免錯失訊號。”
“過了許久,我又感覺有東西在帳篷外面看著我們,連續十幾天的精神緊繃讓我懷疑自己,我覺得肯定是我的錯覺,所以沒有理睬,然而,伴著風的呼嘯聲,我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還是那個我沒聽懂的外語。”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多日緊張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如果當時他在我們船上,我們出發時並沒有帶上他,他是怎麼跟隨大家來到這裡的呢?難道他是躲在帳篷的包裡?
我當時的腦海中已經一片混亂,從懷裡拿起槍,以備不測。我不知道那人是想要進來一起取暖還是別的事情,但是他在外面冰天雪地,肯定活不久的,而且現在我們有這麼多人在一起,也不怕他一個,於是,我拉開了帳篷的拉鍊。”
此時皮婭已經緊張得捂住了嘴。
“這次那人沒有憑空消失,他就站在風雪之中。我想仔細辨認他的模樣,但是風雪太大,我只能辨認出不遠處有個人形,我開口邀請他進入帳篷取暖,這次他好像聽懂了我的話,衝我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我大叫他危險,但是他沒有理我,很快就消失在風雪之中。”
“我重新回了帳篷,看看熟睡的船員們,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他們肯定以為我又出現了幻覺,我應該拿相機拍下來的。”
“他到底是誰?”許慧問道。
“不知道,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去年夏天,我們重複了去年的航線,我盼望能再次遇見他,但是並沒有。”
“現在想來,我越來越覺得可能當時真的是太餓了,出現了幻覺,因為當我不知不覺睡著又醒來時,我覺得那段經歷就像是個夢一樣,模模糊糊。”
“後來蘇聯船來救你們了嗎?”皮婭問道。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