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為朋友,現在已經夜深了,我不方便留你,你先回去,等空了再來。”許慧在裡面說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想些開心的事情。我改天再來。”
說完,徐懷堂就回了學校。
許慧見徐懷堂終於走了,舒了一口氣,雖然現在的男女關係已經比古代要開放很多,但是對於失去貞操的女人,一般男人還是會嫌棄的。自己就在這裡平平淡淡地躲上十年再說。
而徐懷堂雖然十分同情許慧,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讓許慧從自己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讓她能看清,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既然如此,就當成是普通朋友吧。
他又把女朋友的信拿出來,從前和女朋友相處的點點滴滴的甜蜜又浮現在眼前,他隨即回信給父母,說自己會立即安排回城。
沒過多久,徐懷堂就要回城了,然而他還是覺得對許慧有些愧疚,雖然他們表面上還是朋友,事後他和許慧像以前一樣聊天,但是他知道,兩個人再也回不去了。走的時候,他還是決定去和許慧道別。
許慧只是像老朋友一樣祝福他,他更是慚愧,逃也似地離開了衛生站。
許慧見徐懷堂終於回了城,心裡也輕鬆了不少,一切都是按自己的心願發展的。
雖然大家對兩人的分離都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大家都覺得是徐老師想要回城,而許慧沒有指標,所以兩人才被迫分手的。大家覺得許慧真是可惜,徐老師也配不上她。
一年復一年,城裡沒有再給許慧安排護士,許慧就一個人看著這個衛生站。村裡見她來了許多年了,還是一個人,不少男人都起了心思,都被許慧回絕了,就這樣迎來了國內獨有的大革命。這距離許慧設定離開的日子還有兩年。
一開始,並沒有影響到村裡,來看病的村民只是述說聽來的城裡的運動,特別是學校裡,革命者把教授老師都綁了起來遊街,說他們是資本主義代表。
很多知識分子都遭到了迫害與侮辱,他們甚至最後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不願屈辱地活下去,很多家庭家破人亡,也有不少人精神崩潰,成了真正的瘋子。
漸漸地,許慧覺察到村裡的不對勁了,村裡的學校也開始了類似的運動,當學生們押著平時對他們關懷備至的老師遊行時,許慧只覺得無知愚昧和悲哀。
她想要上前解救那些老師,但是僅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會有多少作用,人在衝動瘋狂的時候,是叫不醒的。她只能暗地裡偷偷幫助那些被批鬥的人,儘量減輕他們的痛苦。
好景不長,漸漸地,村裡人開始討論起許慧的資本主義特色,說她是留洋回來的,思想早就被西方腐蝕了。
一日,許慧就見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衝著衛生站走來,手裡已經拿上了繩子牌子棍子等工具。
許慧只是搖了搖頭,就從後窗跳了出去,往山裡暫時躲避了起來。
“她怎麼不在?”一個聲音說道。
“工作的時候偷懶,早就應該把她抓起來,長得就像個妖精,從來沒有參加過勞動。”另一個聲音說道。
“肯定在這附近,我們搜搜,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等她。”一個帶頭的人安排了起來。
於是,幾個人就開始在附近搜尋起來,然而,畢竟還是孩子,經驗欠缺,找到了深夜,他們也支撐不下去了,留下兩個人看著,就都走了。
許慧趁著夜色偷了村裡一匹馬,她只想離開這裡,但是去哪裡呢?這裡待不下去,城裡更待不下去。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許慧雙腿一夾,馬兒飛奔著出了村。
國內是待不下去了,還是先去國外躲一陣子吧,幾經周折,歷時一月,許慧乘坐的飛機終於降落在了挪威。
許慧所在的城市在挪威北部,現在正是挪威極夜的時候,異常寒冷,整日看不見太陽。挪威本就人口稀少,馬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這裡的人也很容易患上抑鬱症。
雖然許慧從智慧社已經逃出來八年,但是許慧還是不敢有大的動作,她只是在當地一所語言學校內學習挪威語。
挪威靠著她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成為全球富裕國家之一,而且居民貧富差距小,社會福利十分全面。在挪威人的身上,能感受到的是悠然自得的力量。
而國內的人民……發展的道路總是崎嶇的,一百年之後再看祖國的發展如何。
由於在北方的緣故,挪威人都十分高大,雖然許慧的身高在國內女子來說已經算高的,不過在挪威,她覺得自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