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次嘗試都沒能成功,羅忠毅打算再安排兩個排,一個排做掩護,一個排做爆破。
而做爆破計程車兵,基本有去無回。羅忠毅十分痛心,但是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如果不能摧毀坦克,那麼被困住的第55團就將無法脫身,全軍覆沒。
李舒雲剛給一個士兵取出子彈,他是幸運的,子彈打在了他的肩胛骨上,沒有穿透進去傷害到內臟。
“他媽的日本鬼子的坦克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兄。”這個士兵一邊齜牙咧嘴地忍著疼痛,一邊咒罵著日軍,“就是靠近不了炸不了它,哎!”
說完,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木板上,引得李舒雲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李舒雲知道能否摧毀坦克是這場支援戰能否成功的關鍵。不知道自己的輕功能否幫上忙。
給士兵包紮完,李舒雲讓曉芬照顧一下她的傷兵,曉芬這時已經沒有時間傷心流淚了,堅強而又熟練地給傷兵醫治。
“舒雲姐,你去哪兒?”
還沒等曉芬問完,李舒雲就跑到休息室脫掉衛生隊白大褂,隨即不顧一切匍匐跑到前線,滾入戰壕中。
這裡子彈橫飛,哪怕一探頭,可能就會被爆頭。她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化妝鏡,這本來是用來檢視臉上掩飾的疤有沒有移位或損壞用的,但是現在無法探頭檢視前線情況,正好用它來觀察了。
調整了好幾次鏡子的角度,終於找到了一輛坦克的行蹤,這坦克按照日本步兵的行駛速度前進,旁邊有幾十個日本步兵跟著,坦克上的火炮時不時地射出火炮,炸得李舒雲身旁的壕溝泥土飛濺,而日本兵也不斷進行射擊,他們還有火槍,這火槍不僅火力猛,而且噴出的火焰足有好幾米遠。
坦克與日本兵相互防衛,使得我軍人員很難靠近坦克,只能射擊坦克邊上的日本兵,而日本兵只要躲在坦克身後,也很難被射擊到。
待前進到一定距離,坦克就單獨行動,日本步兵則就地挖壕溝掩護,就這樣,我軍漸漸被倒逼出原來佔有的地盤兒。
原本包圍的形式演化成日軍分成三股力量與我軍對抗,還逐漸占上上風。
若持續發展,恐怕就不是支援,而是來給第55團陪葬了。
若跟參謀長解釋自己會輕功,讓自己嘗試,恐怕參謀長一時半會兒未必能信。畢竟現在的高人都極力隱藏自己,輕功和武功這樣的事情變得越來越神秘,就好像只是人類的幻想,只存在於小說和戲曲中一般。
而且即使參謀長相信了自己,讓自己嘗試,成功後自己也很難再低調,若是成功幾次,自己的名聲傳到日軍和漢奸耳中,自己恐怕今後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甚至可能還沒來得及捐獻財產就被行刺而亡。
但是若沒有旁人的掩護,只靠自己的力量,恐怕也是去送死,這大炮子彈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探明情況但又拿不定主意的李舒雲正在戰壕中糾結。
她的鏡子中卻出現一隊人,他們個個拿著炸藥包想要靠近坦克,在他們身後也有一隊人馬在極力掩護著拿炸藥包計程車兵。
他們想要去炸坦克。李舒雲見了就明白這兩隊人馬的意圖。正好自己可以加入爆破隊,身後也有人掩護。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李舒雲就快速將頭髮藏起來,並把自己臉抹黑了叫人認不出她是誰,一個跳躍就來到爆破隊身邊。
爆破隊正全神貫注想要靠近坦克,突然身旁憑空多了一個人,他們都有些吃驚,但看到是自己戰友,也沒想到對方是怎麼來的,只想問他來幹什麼。
領頭隊長問李舒雲道:“你是幾班的?你來幹什麼?”
李舒雲也不回答,趁他一個不注意就搶過他的炸藥包:“掩護我。”
李舒雲粗著嗓子說道,快速向坦克靠近。
這速度快得驚人,所有士兵包括我軍和日本軍都沒見過人能跑得如此之快,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離坦克只有幾米遠了。
羅參謀長正在望遠鏡中看到了一切:“這個人是誰?”
他的軍隊中還有這樣的奇人,他怎麼都不知道。
身旁所有人都搖搖頭,但是這個奇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燃起了希望。
而此時正在執行爆破任務的隊長首先反應過來,吩咐所有人朝日本鬼子射擊,掩護那個小士兵。
日軍也反應過來,所有火力都朝著那個快速移動的龍國士兵射擊。
饒是李舒雲側著身子快速前進,她的左側大腿根還是中了一槍,子彈射入時她鑽心地疼,但是她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