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老先生看清二人的長相,就開口道:“你們是找三樓瓷器國人嗎?”
“正是!”老先生還真是目光如炬啊!
老先生沒有多問就開門讓二人進去了。
每上一層樓,盧非晚的心就跳得厲害些,終於來到三樓,找到門牌號,她按響了門鈴,除了門鈴聲,盧非晚的耳中充斥著她的心跳聲,怦怦怦……
門開了,露出一張國人的臉,隨了英吉利門童的的打扮,這應該是使團內的一個小廝。
“你們找誰?”小廝看二人都是英吉利打扮,以為是外國人,發現二人的臉又不是外國人,猶豫著用國文問出了口。
“我們找使團領隊。”盧非晚對著他微笑,也用國文說道。
小廝一聽是國人,疑惑的表情立馬換上了激動高興的表情,他立即開啟門,把二人迎進了公寓,“快請進!”
一路帶著二人來到會客廳,讓來客就坐,會客廳裡有另一個小廝看見二人便用英吉利語詢問:“咖啡還是茶?”
“茶,謝謝!”盧非晚用國語回覆。他這才注意到來人是國人,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兩位貴客也是從滿國來的?”,他忍不住出口詢問。
“正是,我們從廣東來的!”
“兩位貴客是我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國人!”小廝激動萬分,連茶都倒了出來,他看見自己出錯,忙定了定神,把茶水端了過來。
“你們也是我們來這裡遇到的第一個國人!”盧非晚和阿廣也十分開心道。
“貴客請稍坐,許團長今日沒有外出,他一會兒就到了。”
“你們許團長平日很忙嗎?”
“嗯,平日裡他基本都會外出,今日是週日,英吉利人放假,他才會待在這裡。”
說話間,就進來了一個人,留著辮子,穿著西裝,三四十歲年紀,溫文爾雅。
見到二人他便上前握手道:“兩位好,我是這裡的團長,敝姓許名茂年。”
“許團長您好,我是盧非晚。”
“許團長您好,我叫陳廣生。”
許團長坐在了二人對面,小廝給他端來了一杯茶。
“二位能來,許某當真喜從心來。”許團長未等茶杯上桌便興奮地說道:“在英吉利國,所聞所見皆是國外之物,雖然偶爾也能獲知國內訊息,但難解我思鄉之情。二位前來,無論來自哪裡,都是一國同胞,我心中萬分欣喜!”
“我們也是又高興又激動!”
“二位來英吉利國多久了,怎會千里迢迢來到此國?”
“我們來此不足一月,來之前我們見識到洋人的槍炮厲害,就想著來見識一下,看看我國能否從中學習,不再受洋人的欺辱。”
許團長聽聞二人如此說,當即悲憤交加,義憤填膺道:“洋人真乃欺人太甚!”
三人都默不作聲,沉浸在炮火聲中,洋人逼迫朝廷簽下不平等條約,國人吸食鴉片猶如行屍走肉……國內四處怨聲載道,起義四起,人之不人,國之不國……
片刻後,許團長從回憶中重回現實,呷了一口茶道:“如今聖上英明,與諸位大臣制定下洋務運動,特派遣我等前往各國學習武器、工商、治學、治國之道。”
“我們昨日從外交官伍德先生處聽聞此訊息,倍感欣慰,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下去,必然能夠扭轉乾坤,重新找回自尊。”
“正是如此,除了英吉利國,聖上還派遣了許多使團往美利堅,東洋,南洋學習,只要給我們時間,國家必將重新走上正軌!”
“這個重任交予許團長,真乃任重道遠!若許團長需要幫助,我和廣生在所不辭!”
“感謝二位!剛剛盧姑娘說認識伍德先生?”
“正是,昨日受到洛克菲勒子爵的邀請,我們二人在他的莊園內聚會,因此結識了伍德先生,我向他打聽兵工廠事宜,他告訴我許團長也購買了不少。”
“正是,除了學習,聖上還給我們委派了其他任務,我國要把洋人趕出去,少不了先進的武器,從洋人這裡購買槍炮和軍艦也是當務之急,國內會組建新的海軍!”
“太好了!”盧非晚和阿廣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熱淚盈眶,我國真的有救了!這次的洋務運動真是解救我國於危難之中的絕好政策。
“只是洋人趁人之危,漫天要價,給的數量也十分有限,自強才為上策,學習到他們的技術回國生產才是正道。”許團長感嘆道。
“我拜託伍德先生牽線阿姆斯特朗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