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日,沈婉只做了普通魚湯給他,他便沒那麼愛喝了,碗裡還剩下不少魚肉。
於是沈婉也就不做了,他也不再要求,這上癮也是一時的,並不會引起任何不適,我自己不就是如此嗎?
為了方便比對,白日裡無事,沈婉便給他畫像。
“娘子把我畫的如此英俊,怕是別人都不知道是在畫我。”
“哪裡,斯年本就長這樣,我只是如實畫下。斯年還不知道自己英俊嗎?”
“娘子又在誆我?”
“別人都說我美若天仙我也不覺得,看來自己確實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如何的。”
“嗯,有幾分道理,這麼說,娘子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你今日才知嗎?”
斯年二話不說抱著娘子親吻:“娘子不問問我看上了娘子什麼?”
“我不也秀色可餐?”沈婉望著斯年的軟唇說道。
斯年又親吻了娘子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說道:“娘子不僅秀色可餐,還如此美好,似乎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品質都能在娘子身上找到,我有時真懷疑娘子是否真的存在,因為娘子如此完美,完美得不像一個人,然而娘子真的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還與我成了親,我是何等幸運!”
“我才是那個幸運的人!”我又找到了你,飛羽,我是何其幸運!
每年斯年過生辰沈婉便給他畫上一幅單人畫,就這樣畫了近十年。
這日,又是斯年生辰,沈婉拿出十年畫卷,與眼前人比對,很可惜斯年還是和正常人一樣在逐漸衰老,看起來吃她肉的抗老效果微乎其微,若他把自己全部吃了會有些效果嗎?沈婉也不知道。
現在沈婉十分失望,雖然不用拿畫像也知道結果,她望著斯年,透過他又想起飛羽最後分別時把她推給天琪的一幕幕。
如果斯年吃了海妖是否也能如我這般長壽?
不,海妖無過,她並不是普通魚類,除了不能走路,她與人類幾乎沒有差別,怎麼能想到要吃她呢。
自己當時是不知,還被氣味操控著不停進食,頭腦昏沉,若清醒的時候知道,斷然也不會吃她孩子的。
不知這海妖現下如何了,是否安全,是否還對自己懷恨在心。
斯年見娘子臉上陰晴不定,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關心道:“怎麼了娘子?”
看著桌上十張畫卷,看著自己十年來的變化斯年又感慨道:“娘子的畫技簡直爐火純青,我這十年來的變化都被娘子抓住落在了紙上!”
沈婉知道他在逗自己開心,便呵呵了兩聲。
斯年捧著她的臉道:“我看娘子倒是沒什麼變化,不知道的都以為娘子是我女兒呢!”
“哼,淨佔我便宜!”
“娘子的便宜為夫都佔了十年了!”斯年一臉壞笑。
沈婉看著斯年的笑臉,卻悲從心來,紅了眼睛一把抱住斯年喃喃道:“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斯年被娘子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見她聲帶哭腔,心疼地關心道:“怎麼了娘子,剛才還好好的,我不走,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抱著沈婉哄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平復情緒。
“剛才怎麼了?我的乖乖娘子怎麼一下子變成小哭人兒了?”
“都是你害的!人家只是想你!”
“娘子真會說笑,我不就在你眼前嗎?”
“嗯,都怪你總是不在家陪我!”
“娘子何時這麼粘人了,那我請個長假,好好在家陪陪娘子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
“我何時欺騙過娘子?我這就書信一封!”說完,便把娘子抱在他腿上,讓娘子看著他書信給軍中告假!
“在家也無聊,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遊玩?”
“娘子想去哪裡?”
去哪裡呢?這全天下自己幾乎都已踏遍。
對了:“去臺灣府吧!”
“臺灣府?這麼遠?”
“你不願?”
“這職務恐怕得丟了!”斯年一臉苦笑。
這臺灣府比沈婉老家還要遙遠,一來一回恐怕路程就得半年了。再住上些時日,好好感受當地風光特色,恐怕一年便過去了。
“斯年,你可願意辭去軍中職務,一直陪著我?”
斯年聽娘子如此說,先是一愣,細細思索後便道:“我也想陪你,只是怕你煩我,厭我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