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無故停下,斯年走出檢視,只見他們一個個夜行衣打扮,蒙著頭臉。
“你們要做什麼?”斯年把趙樂知護在身後,對著他們怒喝!
為首的一人上前幾步傲慢說道:“我們並不想傷兩位性命,只是想邀請兩位到我們大人那裡坐坐!”
“有你們這麼邀請人的嗎?”斯年憤恨地出口訓問。
“只是大人生怕二位不肯,所以多叫了幾個弟兄!若二位乖乖配合,二位定然毫髮無傷,若二位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們動粗!”那人越說越兇厲。
“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們居然敢胡作非為!”斯年還想與他們理論。
為首的那個人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抽出劍便要上前廝打。
“我們跟你們走。”趙樂知伸出雙手做出任由他們捆縛的樣子。
“娘子,不可……”斯年試圖阻止娘子。
“斯年,我們不是他們對手!”
“我會拖住他們,你趁機逃走,再喊人來幫忙。”斯年試圖說服娘子。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再說這麼多人,我哪裡逃得走。”趙樂知指了指屋簷上,那裡甚至埋伏了弓弩手。
若趙樂知一人,她肯定能逃走,然而斯年並不會輕功,她更不會丟下他。那人這次已做萬全準備,不可能再讓他們逃走的。
斯年這才發現他們二人早已被弓弩手瞄準,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與娘子站在一起不再多話。
為首那人見二人識相,便示意手下把二人捆住,於是他們便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裡塞了布,眼上也蒙了布,被推進了馬車。
一路前行約一個時辰,明顯是朝城外走,此人定是背景深厚,居然深夜也能叫得動人開城門。是誰這麼大權力?難道是皇家的人?
趙樂知一路思索,便被人推下了馬車,帶進一處院子,她聞到梔子花的香味。然後似乎他們一路往下,走進了一個地道,因為周圍環境變得陰冷潮溼起來。
又往前走了小半炷香時間,終於二人被人扯著立定了下來。
“大人,人已帶到!”為首那人向另一人回覆道。
那人並未出聲,一個示意,趙樂知和斯年眼上的布被扯了下來,嘴裡的布也被扯走。
待眼睛適應了四周環境,他們發現這裡酷似一個牢房,在他們身旁各種招呼犯人使用的刑具應有盡有。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臉在燭火閃爍下也變得陰晴不定,不怒自威,其他的人站在他兩側,這位就是幕後之人了嗎?
“是你派人抓我們的?”趙樂知對著他問道。
“正是!”他倒一點不避諱。
“你是誰?我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抓我們?”斯年問他。
“這就要問你的好娘子了!”那人說完便站起身,踱步到趙樂知面前仔細端詳。
斯年頓時緊張起來,娘子如此美色,莫不是被他瞧上了?但是這裡顯然是用來逼問囚犯的,與風月之事毫不沾邊,此人到底想要幹嘛?
“莫要動我娘子,要殺要剮衝我來!”斯年向那人喝道。
這時那人轉頭對著斯年嘲諷道:“你倒是對她死心塌地,可知她是否對你真心?”
斯年此時一頭霧水,自己與娘子相伴二三十載,一直互敬互愛,恩愛有加,娘子對自己也是體貼入微,情深義重,自己從未懷疑過娘子,這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他要挑撥自己與娘子之間的感情,又是為了什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斯年反問那人。
“呵呵呵……看來你娘子什麼都沒跟你說!”那人又轉頭向趙樂知道:“那今日我便幫你好好問問你的娘子!”
說完上手摸了摸趙樂知的面板,一臉羨慕喃喃道:“這麼多年,面板還是這麼滑嫩!”
斯年看見那人對娘子非禮,拼命掙扎,嘴裡不停說道:“住手,你給我住手……”
那人沒有理會斯年,示意手下全部退出牢房,待最後一人退出將牢房大門關上,他才轉向趙樂知輕蔑問道:“你怎麼沒跟他說你已經二百多歲了?”
看來他已經懷疑她能長生,而且他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你是誰?你在胡說什麼?”想必他也只是推測,這麼長時間他哪裡能查到什麼真憑實據呢,他能得知的最有力的證據無非就是沈婉和趙樂知是同一人罷了,這不過才二三十年而已。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