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下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身著紅藍球服,分成兩隊奔跑在鬱郁青草間,恣意揮灑著汗水,全力以赴爭得比分,於小安的思緒也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由於前朝皇貴妃的緣故自己來到了京城,認識了飛羽,為了躲避飛羽又遇到了春蘭,陰差陽錯下還接生了當今陛下,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
上午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陛下和春蘭也回了宮,於小安和飛羽便在亭子裡與小弟小妹一同用午膳。
休息時小弟小妹一臉興奮地討論著上午場上的賽事,說著說著話風就變了。
“那個劉棲梧太狡詐了,故意把泥巴往我臉上挑。”小妹一臉不滿。
“就是就是,他還直接衝過來把我的馬杆撞掉,好幾次球在我手上都被他搶走了。真是不講武德。”
“這些套路你們多出來歷練幾次就不會輕易中招了,就當是學習了。”飛羽聽完安慰他們道:“不過對這劉棲梧你們還得多點心眼防著他!”
“你認識他?”於小安見自己夫君還挺了解這個小子,便好奇道。
“這京中還有錦衣衛不認識的人不知道的事兒?”飛羽湊到自己娘子面前壓低聲音調侃了她一句,然後直起身子恢復正常聲音說道:“他是大理寺卿次子,乃是家中通房所生,生下他後他母親才被抬為小妾,不過他自己並不為自己平常的出生感到低人一等,行事作風張揚乖戾,慣會使些陰陽手段,把他的小跟班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小跟班中不乏一些出身比他高貴的世家權貴子弟。”
“倒也是個人物,年歲多少了?”
剛問完,就聽見一人前來拜見:“見過同知大人,見過夫人,請恕小子打擾了!”
回頭看時便見一年輕兒郎身著緋紅色球服立在亭外臺階下躬身俯首行禮。
“劉二公子有何貴幹?”飛羽問道。
“稟同知大人,方才在球場在下贏球心切行事魯莽,惹的於大公子和於二小姐不快,特來賠禮!”
“這瓶是治傷良藥,剛才不慎撞到於大公子,希望於大公子見諒!這匣子裡是京中有名的蘭桂坊裡的胭脂水粉,給於二小姐補妝,希望於二小姐不要嫌棄禮物粗鄙,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在下!”
說完就有隨從端著木盒把東西放在了眾人面前。
於小安初見那劉二公子真是少年兒郎,意氣風發,渾身散發著蓬勃之氣,當下又謙遜有禮!能收能放,常人恐怕已對他的印象極佳!細瞧之下他眉目上挑,眼神邪魅,嘴角微揚,似笑非笑,雙目又精光四射,似乎心裡藏著一萬個心思,叫人捉摸不透,釋放著危險的訊號。
“劉二公子言重了,球場比賽難免產生衝突,不值一提,不過既然劉二公子已然準備了禮物,我們就不做推辭收下了,這裡謝過劉二公子!”於小安坐著略欠身表示感謝。
“不敢當夫人行禮,同知大人,夫人,小子告退。”說完那劉棲梧再次躬身行禮往後退著去了。
“沒想到還挺有禮貌!”小妹拿起匣子端詳,小臉微紅著小聲嘟囔。
“一瓶傷藥就想收買我,休想!下午再也不能讓他得逞!”小弟還是氣鼓鼓地說道。
“確實有些手段!你們兩個萬不能被他的表面功夫迷惑了!”於小安警告兩個小的。
“知道了!阿姐,姐夫,我們兩個先去準備了。”兩個齊聲應道。便行禮離開去做下場的準備了。
“我見他來時對著你這張臉居然還能坦然自若,收放自如,此子果真非池中之物。”
“相公對你娘子的容貌是否過於自信了?我現在可是徐娘半老,哪裡還有當年的魅力!”
“娘子說笑了,娘子沒有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變嗎?”
“飛羽又來逗我,哪裡會不變,人都會老的!”
“飛羽沒有逗娘子,娘子比太后年長,但如今坐一起時,娘子比太后年輕太多,要是娘子也去參加蹴鞠賽,斷不會因為年齡遭到他人懷疑!”
“當真不曾玩笑?”於小安還是將信將疑。
“當真!是飛羽有福,能常伴娘子左右!”飛羽說完就摟住娘子入懷,嘴唇輕點額角。於小安揚首索吻,他便覆了上來。
下午陛下和春蘭都未曾出現,於小安就戴著面紗觀賽。
這劉棲梧的隊伍屢戰屢勝,雖然還有明日的決賽,但魁首已是囊中之物。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劉棲梧每次得分舉起手中球杖揮舞祝賀時,都會朝她看來。
結束一天的比賽,回程途中小弟小妹雖然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