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這才拿起髮簪仔細端詳,說道:“清河說我們好多年沒見,再見時他很高興,他要送我些禮物就當久別重逢之禮,我當時看見這支髮簪覺得很別緻,心裡很喜歡,而且清河送得很隨意,匣子都沒有,沒有想到它會很貴重。那我明天就把它還給清河。”
“清河喜歡你!”
“我知道啊,他說他今天見到我特別高興!”
“之前清河母親江夫人來我們府上為清河向你提親,你可還記得?”
“現在想起來了,阿姐,你是說清河他……”
“對啊,人家早就認定你了!你還懵懵地呢!”說完小安颳了一下小妹鼻子。
小妹一下子小臉通紅,手裡攥著髮簪不知所措。
“好了,再捏下去這玉簪子就要斷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可要好好收著,先帶著吧。”於小安從她手裡抽出髮簪重新戴在她頭上。
“還是戴在小妹頭上好看。”小安笑著拿小妹打趣。
第二日用過午膳,就見小妹拿個木匣子過來:“阿姐。”
“怎麼了?”
“我想把簪子還給清河。”
“清河不好嗎?”
“他很好,只是我……”
“你心裡還是記掛著劉棲梧,對不對?”
“阿姐,我,我忘不了他。”
“好妹妹,阿姐能理解你。”
“那阿姐……”
“不過聽阿姐一句,簪子你暫時不要還,你與二人來往都不多,且看二人誰與你更有緣,可好?”
小妹聽完思索了片刻道:“好,聽阿姐的。”說完把頭靠在了姐姐肩膀上。
自己和哥哥自從出生就沒了孃親,不久又失去了父親,是姐姐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大,對於他們兩個而言,姐姐是姐姐,又是像母親,是他們倆唯一的依靠,姐姐說的話做的事都是為他們打算籌謀,他們倆能做的就是聽姐姐的話。
喜歡上劉棲梧就像是飛蛾撲向了火,危險又迷人。而清河,則是你這艘小船可以停靠的港灣。於小安摸著小妹的秀髮,希望小妹能看明白這一點。
沒幾天,翰林院擬舉辦一場詩文大會,清河就邀請小妹一起湊個熱鬧。小妹興致勃勃地去,傷心難過地回來了,晚膳時,也沒吃幾口就回房了。
“怎麼了,今天不開心?”
“阿姐,我今天見到劉棲梧了,他看見我就像沒看見,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說著小妹的眼睛都紅了。
“阿姐跟你說實話,劉棲梧恐怕意不在你。”
“阿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小妹說完小嘴癟了癟,淚珠子就不聽使喚地往下掉。
“沒有配不配得上,也不用強迫自己忘了他,只是你需要給自己一些其他的機會,把你的心房騰出一點地方,這世上好男兒多的是,只是你眼下只能瞧得見他罷了。”小安一邊給她抹淚兒一邊把道理說給她聽。
“今日清河怎麼樣?”
“他一直陪著我,看見劉棲梧沒理我,還很氣憤地要上前理論,被我攔住了。”小妹眼睛雖然還是紅的,但是眼淚好歹已經止住了。
“你看,這世上不僅僅只有劉棲梧一個男子。這婚姻大事,最最重要是對方能敬著你,愛著你,守護你。”
“嗯,阿姐,我好多了!”
“小妹自小就聰慧,阿姐不用多說,小妹自然就能明白。來,阿姐帶了你最愛吃的玫瑰乳餅,嚐嚐看。”
“阿姐,我還真的餓了,好香!”
人生絕大多數的煩惱都是因為自己鑽了牛角尖,只要自己思想通透,就能明白這世間的美好。
過了幾日,清河又來邀請小弟小妹遊湖,這次小妹開心地出門,開心地回府。做姐姐的看著心裡也是十分歡喜。
這日於小安進宮看望春蘭,剛進宮春蘭就拉著她的手問道:“小安,飛羽有沒有同你說近日多位大臣一起參奏他。”
“倒沒聽飛羽提起。何事參奏飛羽?”
“還不是老生常談,說錦衣衛獨斷專行,以權謀私,矇蔽陛下,特別是指揮同知趙飛羽。這次鹽販走私一案,原是大理寺在審理,結果被飛羽帶著錦衣衛端了走私鹽販的老窩,搶了大理寺功勞。大理寺就聯合了刑部那幾個參奏飛羽貪墨贓款,以權謀私。據說繳獲的白銀憑空少了兩千萬兩。”
“這麼多銀兩怎會憑空消失?”兩千萬兩,數額竟如此巨大,令人咋舌!
“實屬蹊蹺,他們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