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對了,恆兒,你回老家祭祖批了多少天的假,是不是該回京當值了?”
“孩兒一週後就動身回京。”
“好,你先回,等你父親康復了,母親和你父親再動身。”
“還有一件事母親要叮囑你一句。”
“母親請說。”
“於姑娘剛來府上,你可親力親為,但往後還是要避嫌,小事讓下人去辦就好,畢竟男女有別,你還有婚約在身,不好讓侯府和姜姑娘誤會。”
這句話有如當頭棒喝!
“謝謝母親提醒,孩兒會注意分寸。”
蕭恆像是被抽了全身力氣一般走出母親房間。
原本蕭恆以為的男女之情,不過是夫妻同心,舉案齊眉。直到碰到於姑娘,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心動,什麼是喜歡一個人。
他渴望見到於姑娘,每天都想著她,做夢也想著她,想起於姑娘他就心生歡喜,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在自己腦海裡已經演練過千遍萬遍,每次和她見面都希望時間不要過得這麼快,還沒告別就已經開始想念,恨不得把於姑娘栓在自己身邊。
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婚約在身。
姜家侯府是他這個伯爵府完全得罪不起的,姜父是都察院御史大人,官居正三品,而父親只是個五品官職,還只是個言官,毫無實權。姜姑娘也是一位好姑娘,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多少兒郎夢寐以求,自己也不應該辜負她。
我當何去何從?蕭恆一路上苦苦思量卻未有半分結果。
想到馬上要分別,蕭恆的腳就不受控制的帶著自己到了望舒苑。裡面姐弟三人正在練字。
“於姑娘。”
“公子你來了。我們正在練字呢。”
於姑娘一抬頭,蕭恆發現她白皙的額頭上沾了點墨汁。不經思索他的手就直接撫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幫她細細擦拭:“姑娘額頭上沾了墨汁。”
於姑娘一愣,然後眼睛往旁邊撇去不敢看蕭恆,卻任憑蕭恆的手在她額頭上停留。
“公子,好了嗎?”於姑娘的聲音有點輕。
“什麼?”蕭恆湊了過去想要聽得仔細點。
沒想到湊得太近,自己的臉竟然碰到了姑娘的面紗。姑娘的面紗竟然也能撩人,蕭恆心中一蕩,生了一股衝動,他想立刻抱著於姑娘,緊緊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掙脫,感受她的體溫,他想摘下她的面紗,捧起她的臉狠狠地攫取她口中的津液,他想撫摸她每一寸肌膚,讓她的所有都屬於自己。
和姜小姐在一起時自己都是以禮待之,這種想法從未有過。一時間蕭恆渾身燥熱,呼吸沉重。
“墨汁擦好了嗎?”於姑娘的聲音有如細蚊。
“好了。瑞之明天再來看姑娘。”
蕭恆驚慌失措倉皇逃離望舒苑。
“蕭哥哥怎麼走了?我還想讓他看看我的字有沒有進步呢。”身後傳來小弟的聲音。
……
“如意,幫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好的,大公子。”
泡在水桶裡,讓水沒過頭頂,感受窒息的感覺。實在憋不住了,蕭恆一下子從水裡鑽出來,大口喘著粗氣。
“於姑娘……於小安……我的安兒……我該拿你怎麼辦?”蕭恆的心完全被於小安俘獲,自己已然是她的囚徒,於姑娘她不知道,其實只要她吩咐,什麼事自己都願意為她做,哪怕是讓自己現在就去死他也絲毫不會猶豫。
為了我的小安我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與姜姑娘退婚,哪怕得罪侯府也在所不惜。蕭恆暗自下了決心!
這水溫怎麼那麼久還是那麼燙,“如意,加些冷水來。”
“大公子,水已經涼了,再加冷水恐怕會著涼。”
“快點去。”
“是大公子。”
幾桶冷水倒入,蕭恆稍微好受些了。
不過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不知道於姑娘心裡是如何看待我的,不行,我要讓於姑娘知道我的心意。明天一早我就與她說,蕭恆心想。
她要是拒絕怎麼辦?她說過她要撫養弟妹成人才會考慮婚嫁。對了,她這麼做就是怕夫家欺負小弟小妹。我可以給她保證,如果她不放心,可以重新立府,就我們四個居住,一切財產置於她名下,這樣她也不怕寄人籬下了。
想到這裡,蕭恆幻想著和於姑娘姐弟三人一同居住的場景,每日琴瑟和鳴,郎情妾意,日子無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