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安就這樣趴在公子身上還沒緩過來,忽然身下人在不安的扭動,她能感受到他強健的肌肉:“姑娘能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於小安才意識到此時兩人姿勢過於曖昧,忙眼含酸淚撐著公子胸膛坐起,而公子跟著也坐了起來,沒成想如此就變成了於小安跨著腿坐在了公子腰上,公子則一手撐著地一手摟著她的腰坐在地上,這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二人四目相對,於小安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公子又不安的動了一下,不等他催促於小安著急忙慌推了一把公子胸膛借了力一下子就從公子身上站了起來,顧不得疼低著頭假裝拍著身上樹葉:“公子,你沒事吧,沒摔到哪裡吧?”
沒等來公子回答。
於小安抬頭望向公子,公子剛從地上站起,只是滿臉通紅,罕見地低聲關心起她:“你怎麼哭了?沒撞疼你吧?你的面紗掉了。”
“沒有,我倒在公子身上,一點也不疼。公子有沒有哪裡不適?公子的臉很紅。”
“我沒事我沒事。”公子聽見於小安說他臉紅,這臉似乎又紅了幾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公子迅速起身飛也似地逃走了。
於小安揉了揉鼻子和胸口,撞得真疼!
趙飛羽是長公主么兒,上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全家都很疼愛他,包括他的皇帝舅舅。而他也想守護家人,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纏著父母親為他請了師傅教自己練武。
然而,漸漸地他發現,練武雖然能防身,卻防不了那些小人絞盡腦汁投你所好,勾你入局。所以他瞧著那些巧言令色的人就會生厭。
前幾日,偶然間竟然在自己府上一處偏僻的院子裡撞見一個女子,趙飛羽不好女色,然而這個女子生得如此美麗,自己竟不自覺被她吸引,瞧了她良久,後來還是她主動戴上面紗自己才能回過神來。
她還告訴自己她很擅長做魚湯,母親顯然已經被她的魚湯所折服,他心中暗想此女實在危險,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假意相信她的言辭但暗中卻在觀察她,幾日來卻一無所獲。
今日,自己假意摔倒,就想試試這女子是否會武功,自己都已經撞到她身上了,她卻呆若木雞毫無反應,想必是一點功夫也無,只能自己臨倒地前使力換了上下位置,沒成想她就在自己身上趴了半天不起來。
平日裡與自己打交道的多是男子,要說女子也頂多是府裡丫頭婆子,從未有過女子趴自己身上,自己竟不知這女子身體如此柔軟,觸手溫熱滑膩,身上如此香甜,口鼻間瞬時充斥著她的味道,自己的小腹隨之一熱。
這使得趙飛羽很是不安。
他催促著這女子從自己身上下來,見她動作實在緩慢,便先摟著她起身,她竟直直坐在自己腰上,二人四目相對,他發現她的面紗掉了,仔細打量,雖然長得妖妍,但眼神卻純淨,此時面頰上透著紅暈,鼻頭也粉粉的,兩眼竟噙滿了淚花,下一刻就要掉下淚來,楚楚可憐。
自己最怕女子落淚,心中一緊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身上也開始燥熱起來。她卻不等他催促就起了身,還問他臉怎麼紅了。
自己怎麼會臉紅呢?從小到大自己還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臉紅過,肯定是在騙我。趙飛羽忙跑回來照了鏡子,臉果然很紅,一定是自己跑得太快了,此時自己還氣息不穩。這女子太危險了,我得盯著她,飛羽心想。
於小安在摔倒的第二日竟然又見到了三公子。
“三公子,不是說好了不來這裡翻牆了嗎?”
“今日我不是來翻牆的。”
“那三公子不會是來看我的吧?”於小安開玩笑道。
“我真是來看姑娘的。昨日是我不慎撞疼了姑娘,今日特地來賠不是。”說著往桌上放了兩個藥瓶:“這藍瓶子裡是專治內傷的九轉大補丸,我練功受傷了就用它,十分管用。這白瓶子是我母親和姐姐經常用的金風玉露膏,是女孩子用來塗抹傷口不留疤的,你也試試。”
“公子言重了,昨日我並沒有受傷。這兩瓶膏藥恐怕小女還用不上。”
“用不上你也留著,萬一哪天能用上。啊,不不不,最好一直都用不上。總之你留著,我那裡多的是,我走了。”說著又風一般的出了院子。
這三公子人如其名,人來得快走得也快,像飛一般。
於小安瞧著桌上的兩瓶藥膏,光看這裝藥的瓷瓶就工藝細緻,想必這兩瓶藥膏價格不菲。自己只得先收著,等合適的機會再還給三公子。
第三日於小安又見到了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