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幅豐富景象。
此處是絕佳藏身福地,前方便是灌木叢環繞,非墓地勝選,而是個宜居佳所。”
金算盤笑著收好羅盤,開始清理石頭上的青苔,仔細檢查周圍有沒有蛇蠍等毒物。鷓鴣哨和李長生則去收集柴火,點燃起一堆熊熊篝火。
大約忙活了半個小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在這漆黑的森林裡,一片寂靜冷清,陣陣風吹過樹梢,帶來各種奇異的鳥鳴聲。紅姑和花靈割了幾片寬大的葉子,鋪在已被火光烤乾的石頭上。
鷓鴣哨和花靈則在一側用老榕樹延伸過來的氣根編了一個簡單的吊床。
“晚上森林裡很危險,今晚我們要輪流守夜。上半夜我來守,下半夜就換鷓鴣兄和老洋人,大家覺得怎麼樣?”
用過乾糧稍作休息之後,李長生嚴肅地看著大家問道。“行,我贊成。”
鷓鴣哨點點頭,神色平靜;老洋人也無異議,點頭表示同意。
“我沒有意見,你們都去睡吧,我會陪長生小兄弟守夜。”
金算盤喝著小酒,沒有抬頭應聲道。
“長生,我也來陪你和金前輩守夜吧。”
紅姑一直是個倔強的人,但在李長生面前卻變得溫順起來。聽到讓她和花靈動也不動,她第一個表態。“師兄,我也想和你及老洋人守夜。”
花靈望向鷓鴣哨,臉上掛著微笑請求著。實際上,這些年鷓鴣哨和老洋人在南北各地闖蕩時,守夜的任務從未讓花靈參與。
“紅姑、花靈,你們別多想了,女孩子要多休息,明天還得趕路,養足精神就是對團隊最大的幫助。”
李長生長眉凝視著紅姑和花靈,語氣堅定地說。
“好,紅姑、花靈,你們就安心休息吧。”
經過一通勸導,最終紅姑和花靈敵不過其他人的堅持,乖乖地答應今夜好好休息。在這片山林裡,四周一片靜寂,偶爾傳來的野禽啼叫,在沉沉的夜色中久久迴響。
李長生抬起頭,透過樹葉縫隙望著外面,只見漫天繁星閃爍,一輪血紅色的滿月懸掛在空中。
他明白今天應該正是農曆十五或十六,但這樣血紅的月亮,令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祥感。確定周遭沒有危險後,金算盤便倚靠在石頭旁打起了鼾。
李長生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盤膝練功,時不時加些枯枝到火堆裡。
歷經了一段激動人心的激流冒險後,每個人都身心俱疲,連武功極高的鷓鴣哨也陷入夢鄉。午夜時分,裹著毯子昏睡在石頭上的紅姑忽然醒了過來,茫然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緩緩起身走向李長生。
“你怎麼醒啦?”
其實李長生一直在練功並未入睡,察覺紅姑走近,微微睜眼問道。“我…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沒想到你還沒睡。”
紅姑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
紅姑見李長生忽然睜開眼睛,不由得嚇了一跳,臉頰微紅,連忙辯解道:“哦,你放心吧,我去那邊守著。我是值夜的,怎麼可能真的睡覺。”
李長生笑著指向夫妻榕背後。
約莫兩分鐘後,紅姑提著褲子,一臉驚恐地跑回來了。“紅姑,怎麼了?”李長生見到她的慌張模樣,連忙起身摟住她,沉聲問道。
“長生,那……樹林裡好像有人,在砍木頭。”紅姑的聲音微微顫抖,不敢回頭看,把臉埋進李長生的懷裡。
聽到這話,李長生的頭皮一陣發麻,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股寒意:在這深更半夜的原始森林中,怎麼可能有人?
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或許自己這個變數的到來連帶著金算盤都在某個精心佈置的棋局中扮演著一定的角色。
他下意識地使用精神力探測兩棵大榕樹。當精神力觸及到樹梢十幾丈高的地方時,感到一陣陰冷的氣息,並模糊感覺到樹上有龐然黑影。他立刻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你等著,我去叫金大哥。”
說完,李長生徑直走到金算盤身邊,二話不說就把他的算盤奪了過來。“老弟,大半夜你不睡覺,把我叫起來幹嘛?”
正打盹的金算盤,一下子驚醒過來,伸手想要搶回算盤。“金大哥,紅姑剛才說林子裡有聲音,像是有人,我們去看一看吧。”
李長生無奈地看著金算盤這位完全毫無警惕心的傢伙,心中暗自嘆氣——難怪以前沒有得到張大爺的真傳。
“怎麼可能?”金算盤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李長生,猛然間從草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