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處嘛!”
“你沒留個標識,沒留個印跡,我又不是攆山狗,哪追得到你的氣味嘛!”
“我真的有找你,真的!我在巧橋上來回找了幾趟,幞頭被擠掉了好幾回,靴子也被踩落了好幾次……”
她喋喋不休地解釋,一路追著即墨江年回了客棧,可他一句也不應。
於客棧的上房,宋卿月抱著膀子倚門而靠。
她翻著半白的眼,冷眼看即墨江年將汗溼的袍子脫了,從包袱裡胡亂抓了一套乾淨衣袍,應想去客棧的沐房衝浴。
他路過她時帶過一股汗臭味的風,颳得她沒趣地揉了揉鼻子。
負氣扭回身子,也不看即墨江年氣沖沖往外走的身影,她無奈一聳肩,自說自話。
“還沒成親就這麼大氣性,這日子往後還怎麼過?你說,你說說看,你讓我怎麼跟你過?”
“還凰啊後的,我看我還沒進你那什麼龍池鳳閣,就會被你活活氣死!”
“我又不是傻子,明明可以回客棧等你,大熱天的,我在外頭犯個什麼傻?”
“一忽兒跟個瘋子似的,又打又殺;一忽兒跟個傻子似的,又哭又求……”
“一忽兒跟個女子似的,拉著張臭臉耍小性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幾張臉!”
“要不,這日子便不過了吧!”她哀哀一嘆氣,“跟哄孩子似的,沒得讓人心累!”
忽她住了嘴,抽了抽鼻子。
身後的檀木迴廊有風拂來,帶來一股她熟悉的汗臭味。
她霍地扭頭,見即墨江年無聲立在她身後,拉著張便秘般痛苦的臉。
……她慌忙將自己沒遮沒攔的嘴捂住!
須臾,厚著臉皮上前,她將他精瘦的窄腰環住,弱弱小聲:“我的心很小,只放得下一人。不放你,我還能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