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面即將拉開序幕,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住手!”
聲音蒼老且威嚴。
只見一位老者緩緩落在擂臺上,段家所有人驚恐地跪了下去:“恭迎老祖!”
段家老祖!
臺上臺下所有來客無不大驚失色,誰都沒有想到,段家居然還有一位老祖,而且實力深不可測!
老祖降臨,段平並沒有下跪,腰桿反而挺得筆直站在那裡。
老祖示意下跪的族人起身後,將目光掃向段平,“你為何不跪?”
段平反問,“你又沒死,我為何要跪?”
段玉清大怒,“竟敢對老祖無禮,你找死……”
老祖左手微抬,段玉清立即閉嘴。
老祖並未生氣,反而微微笑道:“有意思的小娃娃!”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段旭,又看了眼段平,微微搖頭,“家族難得同時擁有兩位天才,各退一步可好?”
段平眉頭一皺還未說話,老祖繼續說道:“今日留他一命,老夫將他帶走,你繼續做你的少家主。”
聞言,段平笑了,原來老祖出面只是為了保住段旭,頓時心裡涼颼颼的。
他冷笑著反問老祖:“敢問老祖,那對狗父子謀害我父子二人之時,你在何處?那老狗以大欺小要殺我時,你又在何處?為何段玉清父子落敗你便現身主持大局了?”
一連三問,句句充滿了嘲諷之意。
老祖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老夫知你委屈,但你要知分寸,一切以大局為重!若你同意,家主之位遲早都是你的。”
“大局為重?”
段平怒了,獰聲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大局,對我而言我父子的性命是大局,我父子的利益也是大局,犧牲我父子是什麼狗屁大局,我不認可!即便你是老祖,我也絕不接受不公正的調解!”
說完,他毫不畏懼地直視老祖,表示出了絕不退讓的決心。
剛!太剛了!
所有人無不為段平捏了把汗。
尤其是郭城主、王家主與羅家主三人,他們自然是希望強勢的段家支離破碎,這樣他們才能從中獲利,而段平就是打破段家團結的希望。
他們不願看到段平與段家冰釋,同時也不希望段平還沒殺掉段旭就被除掉。
這出戏,越來越曲折了!
老祖雙眼微眯,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今日,若老夫非要保他,你當如何?”
段平斬釘截鐵回道:“那我拼死也要殺了他!”
老祖沉默了,看向段平的目光已變得冰冷,場中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就在這時,觀戰臺上的郭城主起身說道:“作為受邀的公證人,本城主認為生死之戰既已開始,就必須按照規矩繼續下去。”
老祖眉頭一皺,回頭向北面觀戰臺看去,只見他一步輕跨,整個人便帶著無匹的威壓出現在郭城主面前,頓時壓得郭城主坐回了椅子,動彈不得。
就在這剎那間,一道黑影出現在老祖頭頂,森冷的長刀直劈而下。可老祖頭也不抬,輕輕一揮手,黑衣人瞬間被轟飛了出去。
所有人震驚不已。
老祖冷冷地看著郭城主,“你是在教老夫做事?”
郭城主毫不畏懼與之對視,“若老先生想以強凌弱,本城主便只能上報皇室了!”說著,郭城主亮出手中黃色的傳信石。
這是皇室獨有的傳信石,只要捏碎,立即便會招來附近的皇室高手。
老祖眉心緊鎖,瞬間,他收回了威壓,“城主的建議,老夫自會考慮。”說著,他後退了一步,人卻直接回到了擂臺上。
郭城主暗暗捏了把冷汗,還好這老不休識得皇室傳信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老祖被阻攔,段玉清立即上前跪下,“老祖明鑑,段平此子已有叛族之意,與家族已然決裂,縱使今日受您壓迫答應和解,他日也將成為家族大患!此子留不得,懇請先祖鎮殺此子!”
見段玉清下跪,段家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高聲喊道:“懇請先祖鎮殺段平!”
老祖眉頭深深地皺起,他將目光投向觀戰臺上一言不發的段瑞祥,發現後者手中緊緊握著一柄長刀,頓時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安。
猶豫了片刻,他看向段平,神情複雜地說道:“你走吧,今日不殺你,你與段家恩怨兩清!”
“先祖不可……”
段玉清還想勸說,老祖回頭一眼瞪去,“閉嘴!還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