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吃菌子住院了,也就沒有過多叨擾,都還不清楚小偷的結局。
“你小子,抓到都不跟我們吱一聲。”舒儀追問了句,“什麼處罰?”
邵隨說:“還沒想好。”
舒儀聽得有點暈:“警察沒想好?還是你沒想好要不要諒解?”
邵隨乾脆借坡下驢:“我。”
舒儀哼了聲:“幹嘛諒解,這種人就得狠狠教訓,不然下次還覺得刺激來偷你內褲怎麼辦?”
邵隨指尖麻了下。
他還沒問過這件事,覓覓拿衣服築巢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拿內褲?面積又小布料又薄,根本不頂用。至於有沒有再“偷”也不清楚,他下午剛答應過覓覓櫃子裡的衣服隨便挑。
得趕緊回家看看。
因為走得太匆忙,邵隨還被同事取笑:“這不當班主任以後,邵老師下班比誰都積極。”
程珂幽幽道:“你們不懂,養了貓就是這樣,歸心似箭,但可憐了我家崽,這麼小就得獨守空房……”
邵隨整理了下衣袖:“不小了,慣子如殺子,成為媽寶貓以後都談不到物件。”
程珂聳聳肩:“問題不大,已經噶了。為了不留遺憾,老母親我還特地為它做了個蛋蛋標本,等壽終正寢的時候一起葬了。”
邵隨豎了個大拇指,倒退著離開辦公室並帶上門。
關於噶蛋這件事,邵隨作為男性,總會有些微妙的“感同身受”,但客觀看待了一些網友的科普和研究資料以後,也明白了絕育對貓來說利大於弊,甚至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覓覓好像確實到了發情期。
邵隨前兩天檢視監控的時候發現覓覓給邵君許願,希望她託夢給邵隨把貓砂鋪滿整個家,因為想到處尿尿。
如果不考慮覓覓曾是個貓,這一幕倒很像腦子不好的傻瓜。
後來邵隨上網對比了下貓發情的徵兆,便徹底確定覓覓也迎來了發|情期。
這時候,養人和養貓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如果是貓覓覓,邵隨根本不用徵求它的意見,直接二話不說拉到寵物醫院噶了就算。可對人形覓覓也這樣做就是犯罪,搞不好還得進去蹲個幾年。
一個蛋輕傷,最高三年。兩個蛋重傷,最高十年。
“滴——人臉識別已透過。”
邵隨走進玄關,彎腰換鞋。
覓覓踩著不合腳的拖鞋,“噠噠噠”地跑過來:“邵隨!”
邵隨嗯了聲:“給你買了拖鞋,晚上洗了等明天晾乾再穿。”
“謝謝你。”覓覓等了一會兒,“你沒有說那句話。”
邵隨走進衛生間洗手:“哪句話?”
覓覓說:“說‘我回來啦親愛的’。”
“……”邵隨問,“今天看了什麼電視劇?”
恰巧這時,背景音裡傳來女主平靜的聲音:“分手吧,慕容。”
男主震驚:“為什麼!我不同意!”
女主發洩:“我們已經沒愛了,你沒發現嗎?”
男主憤怒:“你在外面有人了?”
女主徹底失望:“我就問你,我們多久沒接過吻、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感情需要維繫,慕容,就這樣吧,我們徹底結束。”
邵隨莫名有些心虛,感覺被點名了。應該不至於,覓覓到底是隻貓,還沒聰明到透過電視劇含沙射影。
他略過親愛的,依照覓覓的意願補了句:“我回來了——”
話音堪堪落下,唇角就多了道柔軟的觸感,一觸即撤。
邵隨頓了好久,才說:“不是說過人不能隨便親別人嗎?”
“我沒有親你呀。”覓覓一點沒有詭辯的意思,認真講道理,“我在吻你。”
你知不知道吻的含義。
邵隨忍了忍,沒問出口。
八成又是電視劇裡學來的。
“而且奶茶說,別人就是除主人以外都無關緊要。”覓覓很會盤邏輯,“你是我的主人呀,怎麼會無關緊要呢?邵隨非常重要,所以我可以親邵隨。”
“……主人這個詞不能瞎用。”邵隨拿起居家服,好似不在意地問,“有多重要?”
覓覓想了想,說不知道:“但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一定會拼命救你的。”
看出來了。
那天在咖啡廳,覓覓明明恐懼到應激,卻還是在胡原試圖觸碰邵隨時回頭嘶哈了聲,想要保護邵隨。在他的概念裡,胡原會打自己,也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