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些許顫音:“邵隨,你在哪裡呀?我看不見你!”
他每次叫“邵隨”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拖長尾音,不像在呼喚名字,更像軟綿綿的撒嬌。
“別怕,我還在外面打獵。”邵老師放緩語調,“這是監控,我可以用它遠端和你說話。”
“好厲害呀。”覓覓湊近,整個監控畫面都變成了他的臉,“你能看見我嗎?”
邵隨:“當然。”
覓覓試圖從攝像頭紅點裡盯出一個邵隨來:“為什麼我看不見你呢?”
邵隨一噎:“因為它是單向監控。”
覓覓明白了,邵隨很窮,買不起雙向監控:“那我對著它說話你也能聽到嗎?”
邵隨說:“可以,但我不一定能及時回覆你。”
覓覓很懂事:“沒關係,打獵很兇險,你不要分心。”
雖然人類的上班不用見血,但也存在很多勾心鬥角,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到排擠與打壓,同樣兇險萬分。
即便好一會兒沒有聽到邵隨的聲音,覓覓也沒有離開:“邵隨,你還在嗎?”
邵隨回應:“在。你剛剛在做什麼?”
“搭窩。”覓覓補充道,“你答應我的。”
菌子過敏的那天晚上,邵隨神志不清的時候確實答應貓第二天就把它的窩給搭回來。但是第二天發現貓變人不是幻覺以後,世界觀受到衝擊的邵隨就把這事忘了。
“沒關係,你搭吧。”邵隨想了想,“但還是換個地方吧。”
鏡頭前的覓覓低下腦袋:“換哪裡呀?我喜歡屋裡。”
“……不是讓你去外面,床底下灰塵和細菌太多了,你可以把窩搭在飄窗上。”
“可是它看起來不夠隱蔽。”
邵隨不懂為什麼在家裡還需要隱蔽,難道在家也沒安全感?
不過他沒有明面上反駁,只是回想了一番家裡的佈局:“那衣櫃呢?左下半部分的空間很大,你看看喜不喜歡。”
覓覓遠離了攝像頭。
不一會兒就跑回來了:“喜歡的,但是你的衣服怎麼辦?”
邵隨說:“你放床上,我下班回去弄。”
覓覓自告奮勇:“我幫你疊吧!”
潔癖邵老師不想答應,可看覓覓一臉興奮的樣子,只能艱難地同意:“好,辛苦覓覓了。”
“不辛苦!”
邵隨順勢道:“你剛好重新挑幾件衣服搭窩,上次那些都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