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轉悠了幾遍,感覺不可思議:“你這走廊也沒窗戶,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邵隨也很焦慮:“我買的門鎖可以識別人臉加錄影,但從來沒拍到過他,肯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見鬼了……”
兩位警察又把臥室翻了一遍,上下櫃子裡都沒有藏人的空間。
最後,其中一位跪趴在地上,朝床底看了眼:“在這兒——”
邵隨顧不得沒洗手,連忙撈起貓往門口撤。
然而,警察只是掏出了幾件衣服:“你看看,是不是你丟的那幾件?”
邵隨:“……”
還真是,兩套衣服,兩條內|褲,竟然還有一套他沒怎麼注意的高中校服,是之前母親去世時在她屋裡蒐羅出來的遺物。
如果沒看錯,這些衣服上還沾著一些貓毛。
三人齊齊看向覓覓。
男警咳了聲:“會不會是你家貓乾的?”
邵隨皺了下眉,情感上對於這個指控不太高興,理智上卻清楚真有可能。覓覓都能開大門,開個房門又算什麼?
叛逆小貓不就是這樣麼,越不讓去哪越要探索。
邵隨戳戳貓的腦殼:“是不是你乾的?”
覓覓趴在他懷裡,裝傻:“喵?”
聽不懂呀。
邵隨頭暈得難受,必須靠著牆才舒服點:“可監控確實拍到有人進來了。”
覓覓警覺抬頭,什麼監控?
警察說:“你先檢檢視看有沒有財物丟失吧。”
邵隨大致翻了一遍,電腦、平板、母親去世留下的金戒指一個沒少,至於小偷裹著的沙發毯也在被窩裡發現了,但是——
“冰箱裡的最後一根冰淇淋被吃了。”邵隨擰著眉頭,把警察領到母親遺像前,“你們看,他又給我媽上香!”
三根香已經燃燒到了尾端,顯然供了有一會兒了。
“呃……”
這該說什麼?小偷還挺有孝心?
邵隨說:“還少了袋小魚乾。”
警察試探地問:“是貓吃的零食?”
邵隨嗯了聲,補充道:“不便宜。”
警察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家貓……”
邵隨否定:“它不愛吃魚乾,我買回來它就沒碰過,而且總不可能連包裝袋也吃了吧?”
覓覓有些心虛。
它這兩天認識了一隻母貓,叫奶茶,長得很漂亮,就比它差那麼一點,住在隔壁,收養小橘的那家。
奶茶說,它的飼養官更窮,每次打獵回來的食物都一模一樣,只有貓糧和凍幹。
覓覓覺得有點可憐,於是把自己最不喜歡的小魚乾從窗戶扔給了奶茶。
就像以前給其它流浪小貓喂火腿腸一樣,覓覓成功收穫了奶茶崇拜的目光。
陷入回憶的喵大王驕傲地昂起頭顱,然後迎頭捱了一巴掌。覓覓腦袋一縮,耳朵飛到兩邊,眼睛都眯成縫了。
誰前幾天發誓不打貓的!!
“縮什麼?我用力了嗎?”邵隨也覺得小偷吃貓零食有點離譜,“是不是你吃的?包裝袋藏哪去了?”
覓覓這麼聰明,應該不會蠢到吞下去。
警察思忖了兩秒:“毯子在臥室,說明小偷進去過,可能從臥室窗戶爬出去跑掉的。這樣,我們去查查小區的監控。”
“行,麻煩了。”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邵隨臉色蒼白,“辛苦你們了,有結果和我說一聲。”
邵隨只是覺得有些頭暈噁心。
這種症狀還挺熟悉,他大一打暑假工在外面租了個小單間,累死累活地做完一天家教回到家,發現父親透過房東闖進來的那一刻,他也是這種感覺。
是一種被他人入侵了私人領域的反胃感,控制不住地噁心。
這會讓邵隨想起早些年母親卸了他房間的鎖,只為隨時隨地進出一樣。
邵隨送走警察,關上門,有種無從落腳的感覺。連沙發都被玷汙了,他今晚睡哪?
之前監控沒拍到,尚且還能忍受,如今實錘了有小偷,邵隨身上的每一顆細胞都在抗拒。
他開啟手機搜尋寵物友好酒店,打算叫個一次性床單被罩的外面睡外面去。
“覓覓……”
一看邵隨拿來航空箱,覓覓就警惕地躲了起來。
上上次出門帶它去見壞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