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泣如訴的哭聲在古廟內縈繞不散,彷彿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的心緊緊裹住,每一絲聲響都似在眾人的心頭狠狠揪了一下,讓本就緊張的氛圍愈發壓抑沉重。
曉陽把腦袋埋在君然懷裡,身子抖得像篩糠一般,帶著哭腔嘟囔著:“君然哥哥,我好害怕呀,咱們快離開這兒吧,我不想待在這兒了。”他的聲音裡滿是恐懼與無助,那稚嫩的心靈此刻被這詭異的哭聲攪得慌亂不堪,彷彿置身於最可怕的夢魘之中,小手攥著君然的衣角,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了,心裡只盼著能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遠離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陰森哭聲,可又不敢挪動分毫,只能依賴著君然給予的那一絲安全感,就像暴風雨中的雛鳥,渴望著溫暖的庇護。
君然輕撫著曉陽的後背,試圖安撫他,可自己的目光卻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哭聲著實蹊蹺,定有古怪,只是眼下還未摸清狀況,貿然離開怕也不妥。”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凝重與擔憂,那原本儒雅從容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幾分冷峻,白色的氣流在掌心湧動得越發急切,好似隨時都會化作利器衝出去一探究竟,衣袂在陰風中劇烈飄動,像是被這詭異的氣氛驚擾得躁動不安,儘管心裡有些許緊張,但仍強作鎮定,不想讓曉陽更加害怕,暗暗想著一定要護得眾人周全,哪怕面對的是未知的邪祟。
林嶽緊握著佩劍,劍身在微微顫抖,那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與急切在心底翻湧,他大聲喝道:“哼,管它是什麼妖邪,敢在這兒裝神弄鬼,我定要讓它原形畢露!”話語間滿是豪邁與霸氣,那洪亮的聲音在古廟裡迴盪,似要衝破這壓抑的氛圍,給眾人鼓足勇氣,可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畢竟這詭異的哭聲太過邪門了,任他闖蕩江湖多年,也鮮少遇到這般讓人心裡發毛的情況。他的雙腳微微分開,擺出防禦的姿勢,整個人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只等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現身,便要與其大戰一場,扞衛眾人的安寧。
上官非則站在眾人前方,宛如一座冷峻的山峰,巋然不動,手中的長劍斜指地面,劍身上的寒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清冷而堅毅的光芒,好似在這黑暗中堅守著正義的底線。他目光如炬,試圖穿透那層層黑暗,尋找到哭聲的源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哭聲定是有緣由的,或許是某種邪物作祟,我定不能讓它傷了大家,哪怕拼盡全力也要將其擊退。”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懼色,只有那緊抿的嘴唇和微微皺起的眉頭,洩露了他此刻內心的凝重,身姿挺拔依舊,像一位守護疆土的將軍,隨時準備為身後的眾人抵擋一切未知的危險。
就在眾人緊張對峙之時,那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卻在這寂靜的古廟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從地下緩緩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跳上,讓人心慌意亂。
曉陽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悄悄從君然懷裡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小臉早已沒了血色,心裡想著:“這下又是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出來了呀,老天爺呀,保佑我們吧。”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懷裡的聖輝之晶光芒忽閃忽閃的,彷彿也被這緊張的氣氛嚇得不輕,那原本柔和的光亮此刻竟顯得有些刺眼,好似在努力驅趕著周圍的黑暗,可又顯得那麼無力,就像他們此刻在這詭異古廟中的處境一般,渺小又無助。
君然屏住呼吸,雙手緩緩抬起,做好了施展招式的準備,目光緊緊鎖定那腳步聲傳來之處,心中越發警惕起來:“這東西終於要現身了,且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在此擾亂人心。”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衣袂不再飄動,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整個古廟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敲打著眾人緊繃的神經,那儒雅的氣質中此刻透著一種臨危不懼的決然,宛如一位智鬥邪魔的智者,憑藉著心中的堅毅與智慧,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挑戰。
林嶽握緊佩劍的手又緊了幾分,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一聲:“有膽子嚇唬人,沒膽子露面嗎?快出來受死!”那聲音如洪鐘大呂,在古廟裡轟然作響,震得牆壁上的灰塵簌簌掉落,好似要憑藉這氣勢將那隱藏的邪物震懾住,可那腳步聲依舊不緊不慢地靠近,絲毫沒有被他的喝聲影響,林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只盼著那東西趕緊現身,好讓他發洩這滿腔的憤怒與憋屈。
上官非微微下蹲,調整了一下站姿,讓自己的重心更穩,手中長劍也隨之抬起,劍尖指向那黑暗深處,冷冷說道:“不管你是人是